葉蘇秦遞了一支菸過去,“怎麼回事?”
領頭看對面過來的是一個屁大的孩子,笑得更加猙獰,“這船是你的?”
“我一朋友的,你就開個價吧,看我能不能接。”葉蘇秦神情淡然,自顧自給自個兒點上煙。
後面的人看得膽戰心驚,尤其是豪哥,心都提嗓子眼了,但凡等會出點啥,他都擔待不起,他狠狠擼了擼一把臉,硬著頭皮往前走。
領頭伸開五個手指。
“五千?”葉蘇秦試探著問。
“是五萬。”領頭洋洋得意。
葉蘇秦愣了一愣,沒想到是這點小錢。長期揮霍無度,對金錢的概念已然淡泊。他笑了笑,“那接不住。”
彪形大漢們慢慢圍了上來,別看這夥人年歲不小,有幾個還是白髮老頭子,但是真動起手來,一個人輕鬆幹翻兩三個小年輕跟喝涼白開一樣簡單利索。他們手裡都提著武器,刀叉劍戟,一樣沒少,還有七八條烈犬,雖然是土狗,但膘肥體壯,真幹起來,一條狗能頂兩個人。
黑胖子將菸頭一丟站了起來龐大的身軀足有一米九,寬闊厚實彷彿一面牆。“一直都是這個價,出得起,得出,出不起,也得出,我給你一些時間,趕緊回去找親戚借也好,找朋友借也罷,趕緊把錢湊過來,不然,今天這條船,就甭走了。”
“那行,你們也留下,甭走了。”葉蘇秦彈起菸頭,菸頭化作一道弧線打在黑胖子兩眼之間,他下意識閉眼,然後——然後整個身子倒飛了出去。
葉蘇秦回身一腳踹出,正中黑胖子心窩口,一米九的大漢整個人橫飛出去,重重砸落在灘塗上,啊呀一聲慘叫,臉色發白,頭上冷汗淋漓,半天起不來,抱著胸口直喊疼,看架勢,起碼斷了兩三根肋骨。
事發太突然,人都沒反應過來,又是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
一傢伙擼起袖子就要過來抓葉蘇秦的胳膊,手還沒伸過來,就被對方一把擒住,一個過肩摔,人就躺地上了。
“操,是個硬貨!”眾人反應過來,抄起傢伙就幹。
二代們看自己人幹上了,也沒法退啊,硬著頭皮抽出棒球棍吆喝著衝過來,今天都喝多了酒,洋酒後勁足,此刻一個個酒精上腦,兩眼通紅,拿著棒槌往人群裡猛衝。
那些附近的花襯衣看兩邊動手了,也不好抱著膀子袖手旁觀,不然事後興師問罪起來,這幫人開脫不了,只好提著鏈子鎖,開山刀加入戰團。
葉蘇秦左衝右突,猶如猛虎下山,幾乎沒有一合之眾,他訓練過馬伽術,也練過特種擒拿,奈米機器加持下,可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事兒沒地兒說理。他鷹爪指勁很足,捏到就是骨折筋分的下場,腿腳更是猶如鐵鞭,掃到誰,誰就得趴下。
兩邊人數差不多,打了個勢均力敵。這邊有葉蘇秦,一個能打十個,那邊平均個人戰力略勝一籌。
遊艇上的人也不含糊,叫喚了一聲,船艙裡出來十來個小年輕,有男有女,呼哨一聲,拿著鍋碗瓢盆也加入了戰鬥。
前後夾擊,村民們吃不消了,有人怒吼:“放狗。”
幾個村民一撒手,七八隻精悍兇狠的大狗竄了出來,見人就咬,兇悍無比,狗眼都是血紅的,涎水從嘴角滴出,犬牙白森森的。
葉蘇秦大喊:“刀。”
有人扔過來一把開山刀,他接了,隨手揮出,那刀鏽跡斑駁,其實砍不死人,最多劃開些皮肉。這夥人打架是專業的,拿的武器也是精挑細選的,確保不會出現惡性事件。不過這跟鈍器沒什麼差別的開山刀,拿來屠狗差點意思。
葉蘇秦直接當鐵拍子用,猛地揮出,一頭烈犬迎頭而來,拍飛出幾米遠,半個腦袋都扁了,咽嗚一聲,腳抽了抽就死了。
葉蘇秦利刃在手,也不含糊,當場又送了三條狗見閻王,剩下的狗咽嗚一聲,被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給震得夾著尾巴頭也不回地往村子裡跑。
村民們招架不住了,放著狠話,有種別走。有種下次別來。等著,我們喊人。
“這就走啊,再玩會兒?”白人威廉一夥人中,一個打得最兇悍的女人叫嚷開來,周圍鬨然爆發出鬨笑聲。
村民們瞪了他們一眼,扶著自己的傷員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