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如月氣的笑起來,“得了便宜還賣乖,真後悔說將來跟你兩頭大,就應該讓你做小老婆,這還沒過門呢,就開始爭風吃醋了!”
西門玉霜拉著唐九生的手笑道:“相公,你瞧瞧,就這麼兩句玩笑話,水妹妹馬上就擺出大房太太的氣勢了,這可怎麼得了!”
唐九生咳了兩聲,無奈道:“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心肝,寶貝兒,不要這樣鬧,不然相公不好做人吶。”
嶺南雙雄的雙刀黃起萬在旁邊咳了兩聲,“咳咳咳,唐姑爺,這就是你不對了啊!坐享齊人之福還和兩位夫人一起秀恩愛,刺激我們這樣媳婦都沒有的單身漢嗎?”
唐九生在車內一本正經的說道:“黃二哥,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什麼時候秀恩愛了?我們本來就很恩愛好不好?”
雙戟單飛庭無奈道:“得了,老二,鬧了半天這還成咱們哥倆的不是了。這新姑爺的嘴巴可真厲害,黑的都能說成白的,難怪能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兒!”
大家互相調侃著,不知不覺已經離開九原縣城走了有三十多里路,路的兩邊荒草叢生,樹木雜陳,偶爾還能見到斷壁殘垣,原來應該是個村落,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廢棄了。眾人都打起精神,不再開玩笑,因為這種地方容易被伏擊。
正在此時,前方官道上出現了三匹馬,擋住了鏢隊的去路,前邊的趟子手開始喊鏢,“福順鏢局,順通八方,八方朋友借個光……”三人騎馬擋在路中間,根本無動於衷。
三騎馬,為首騎黑馬的是位十七八歲的俊逸公子哥兒,藍色儒衫,輕搖象牙摺扇,面板白晳,風流倜儻。俊逸公子哥左邊騎棗紅馬的是位書童,十五六歲,相貌不俗。右邊騎黃驃馬的是位中年僕人,身材高大,面貌兇惡。
溫天龍在隊伍中間,遠遠看到這一幕,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趕緊止住鏢隊前行,拍馬上前,拱手施禮,“三位朋友,在下福順鏢局副總鏢頭溫天龍……”
話沒說完,騎黃驃馬的中年僕人怒目而視,大聲問道:“你們隊伍裡是不是有個叫唐九生的?”
溫天龍只好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位朋友,不知你找唐公子有什麼事?”
此時,發現有情況的水如月已經催馬來到前面,見攔住去路的是一主二僕,摸不著頭腦,正要說話,只見西門玉霜騎的那匹大白馬從後邊跑了過去,用脖子去蹭俊逸公子哥所騎的黑馬,親暱的衝公子哥打著響鼻。
俊逸的公子哥拍了拍大白馬的脖子,輕聲笑道:“老白,好久不見了,你跟著唐賢弟一向可好?”
眾人見狀都是一愣,這時,西門玉霜已經攙著唐九生下了車,緩緩走了過來。公子哥眼尖,一眼看到唐九生,高聲問道:“是唐賢弟麼?”眾人這才鬆了口氣,原來是友非敵。
唐九生聞聲大喜,就想加快腳步,“是殷勝兄嗎?你老哥怎麼到這裡來了?”
西門玉霜一邊攙著唐九生往前走,一邊心疼道:“哎喲,相公你慢點兒,慢點兒,咱們不急,你可別摔到。”
俊逸公子哥見到唐九生,大喜,合起象牙摺扇,趕快從馬上跳下,過來牽著唐九生的手,歡喜非常。小書童和相貌兇惡的僕人也跳下馬來,牽著馬恭敬的站在一旁。
唐九生連忙給水如月、西門玉霜等眾人介紹,“這位殷勝兄,是我在遊歷路上結識的好朋友,一年前在嶺東道救人的時候,與殷勝兄相識,彼此惺惺相惜,結為義兄義弟,我這匹大白馬就是勝兄所贈,後來被玉霜用獨角馬偷換了。”
唐九生回頭又指著水如月、西門玉霜對殷勝笑道:“殷兄,這兩位就是賤內了。”水如月和西門玉霜二人對殷勝道了萬福,殷勝連忙還禮。
唐九生又指著水如月和西門玉霜給殷勝介紹,“這位就是我青梅竹馬的小師妹水如月,這位是西門玉霜,是……”
殷勝大笑道:“不必介紹,我知道了,就是差點兒當上嶺南王側妃的那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