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大驚失色,昔日七情劍號稱天下第一利器,神兵剋星,多少利刃都毀在了七情劍下,卻怎麼會連一把普通的鋼刀都無法砍傷?
這把雁翎刀是唐九生當年花五兩銀子買的,再普通不過的一把刀。不過唐九生卻似乎早有所料,只是點了點頭,並無意外的神色。胖子奇道:“老唐,你是怎麼發現這七情劍有問題的?”
唐九生笑道:“我和鄭兆宗對砍的時候,我發現七情劍根本就傷不了他的血刀,雖然他的血刀是把寶刀,但是在七情劍面前卻也算不得什麼寶物,可是刀劍相交,卻任何反應都沒有,這不奇怪嗎?所以我回來拿雁翎刀試一下,果然不出所料。”
這時,司空靖已經甦醒,服了內傷藥,睡在床上,小侍女李蘭秋在一旁伺候著。天色很快晚了下來,丫鬟們已經準備好晚飯,眾人草草吃過了晚飯,都各自回去休息了。要知道白天趕路,打架,又趕路,晚上都乏了。
老和尚師徒和胖子等人都回了西院,唐九生沒有去西院,去了大小老婆的房間,西門玉霜猜他有話有說,於是進屋就關上了門。唐九生卻沒言語,只是坐在床頭修習天玄訣,一臉嚴肅。
二女對視了一眼,也就沒有打擾他,各忙各的,大約半個時辰後,唐九生吐出一口濁氣,從床上跳了下來,天玄訣修習完畢。
水如月回過頭看了一眼唐九生的狀態,驚奇萬分,上前小聲問道:“小師哥,你這一會兒的功夫,就從七品蹦到五品了?照你這修習速度,簡直是在飛呀!我的老天,再入一品境恐怕連兩個月都用不上吧?”
唐九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這才笑了起來,“哪有那麼容易,上次捱了頓揍八品跳到七品,今天白天在黃風鎮和鄭兆宗玩了一次命,所以一次性從七品跳到五品,我發現這個天玄訣挨高手的打,就升級特別快,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是哪有那麼多高手天天和我玩命啊?”
西門玉霜眨了眨眼睛,“相公,我感覺你好像有什麼心事?”
唐九生點點頭,輕輕撫摸了一下西門玉霜的長髮,嘆息一聲,“今晚我要去會一會殷權,我要當面跟他聊點兒事情。”
水如月吃了一驚,“相公,你還找殷權做什麼?今天白天你不是已經答應放過他了嗎?”
唐九生從椅子站起身,冷冷一笑,“他都欺負到我老婆頭上了,我可能那麼輕易放過他?我要不揍他一頓,簡直都對不起他!剛才客廳里人多,我怕走漏風聲,所以沒有提這件事,別人不欺負我,我自然不去惹他,他敢算計到我頭上,我一定得讓他好看!”
唐九生皺著眉頭在屋裡踱著步子,忽然笑了起來,“今天他算計殷若楠,晚上我去算計他,希望他能挺住。我先去找司空靖大叔,今天白天戲演的差不多,應該能瞞過眾人了。”
朱家別院正房,殷權坐在椅子上,心神不寧,一會兒站起來走兩步,一會兒又坐下喝口茶,總之很是煩躁。今天白天殷權見過那個姓水的姑娘,簡直心都要融化了,多漂亮的一個姑娘,她怎麼會跟著唐九生呢?
殷權走到鏡子前面,看了看鏡子當中的自己,多帥啊!一點不比唐九生差,而且自己還是個王爺,那姑娘怎麼都不拿正眼看我啊?
望著鏡中的自己,殷權忍不住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龐,自言自語道:“唐九生,我早晚要把水如月從你身邊搶過來!”
猛然,背後有人用手搭住了他的肩膀,殷權大怒,這院子裡誰敢對他如此不敬,不想活了嗎?殷權剛要罵,瞬間像見了鬼一樣,蹦起老高,因為他在鏡子裡看到身後站著一個穿黑衣的少年,那個少年有著稜角分明的臉,炯炯有神的眼睛。
殷權立刻高聲道:“唐九生!你夤夜闖到我的房間,想要幹什麼?”殷權故意喊的那麼大聲,只要外邊的護衛聽到,羽鶴童君、鄭兆宗等人很快就會趕來。
唐九生冷冷一笑,雙臂抱在胸前,“殷權,你就別枉費心機了,我已經用氣機遮蔽了這間屋子,外邊不會有人聽到的。我過來找你聊聊天,你不用怕,我不會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