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權正在慕良閣中和程濟嘉、胡元朗二人商議,準備聯合周王殷棟和莊王殷奎共圖大事,只見王府總管吳德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面色有些古怪,“王爺,大內總管楊靖忠和西南道經略使齊道明求見,見還是不見?”
程濟嘉、胡元朗和殷權三人面面相覷,都很是詫異,殷權撓了撓頭,“楊靖忠和齊道明來了?他們兩個來做什麼?寡人傷還沒好,不想見他們。”
程濟嘉搖頭道:“王爺,還是見一見吧!楊靖忠大權獨攬,咱們剛好從他這裡探聽一些朝廷的動向,齊道明更是朝廷安插在咱們眼皮子底下的一根釘子,等到咱們起兵那天,就拿他的狗頭來祭旗!”
殷權咬咬牙,“好,傳令準備酒飯,讓他們都到思賢殿來,寡人要在思賢殿上給他們接風洗塵,順便在殿前準備二百刀斧手,都要挑選精壯士卒,站在殿前隨時聽我命令,本王要殺一殺他們的銳氣!”
……
偌大的思賢殿上,只擺了兩桌酒席,大殿之上,兩百名刀斧手環列四周,殺氣騰騰,殷權手下的三大謀士程濟嘉、胡元朗、葛玄風都在座中,和楊靖忠、齊道明同坐一席,另一席上,則是平西王殷權和王妃西門玉雪夫婦二人。
西南道經略使齊道明坐在席上,望著大殿周圍凶神惡煞一般的刀斧手,如坐針氈,楊靖忠卻談笑自若,毫不在意。殷權舉杯笑道:“大總管遠來,寡人不及遠迎,大總管和齊大人一定要多喝幾杯,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楊靖忠白色的長眉毛動了動,拱手道:“王爺,老奴以為,無論做什麼事都要有個度,凡事過猶不及!酒是好東西,可是喝多了它就傷身!老奴勸王爺一句,無論做事還是飲酒,都要適量適度!”
殷權哈哈大笑,拍了拍手,“來人,給大總管和齊大人斟酒!”立刻從屏風後走出來兩名美貌的侍女,一個略胖一個略瘦,各端著玉壺給楊靖忠和齊道明斟滿酒杯,又力勸二人喝酒。楊靖忠笑道:“王爺,老奴量淺,只能滿飲此杯,再喝不得了!”
坐在一旁的齊道明則端起酒杯先敬殷權和西門玉雪,才恭敬的喝下。兩名美貌的侍女又斟酒給二人,胖一些的侍女勸楊靖忠喝酒,楊靖忠搖了搖頭,不肯再喝。面對略瘦一些的美貌侍女殷勤相勸,齊道明面有難色,但還是仰頭喝了下去。殷權望著齊道明大笑道:“齊大人好酒量!再滿上!”
那瘦一些的侍
女又給齊道明斟酒,齊道明搖頭道:“王爺,下官實在不勝酒力,不勝酒力,實在是喝不下了!”瘦侍女仍然殷勤相勸,齊道明只好又喝下一杯。
殷權不回應齊道明,卻衝著胖一些的侍女瞪了瞪眼睛,“如果你今天不能勸大總管繼續喝酒,寡人就砍下你的頭!”胖侍女慌忙勸楊靖忠喝酒,楊靖忠笑著搖頭,不論胖侍女如何勸,就是不喝。
殷權大喝一聲,“連勸人喝酒都不能,寡人留你還有何用?來人,把她拖下去砍了!”一旁有兩名如狼似虎的刀斧手答應一聲,上前將胖侍女拖了下去,胖侍女尖叫道:“王爺饒命!大總管救命啊!”楊靖忠皺著眉,搖了搖頭,還是不肯喝。
片刻之後,兩名刀斧手用托盤盛著胖侍女的頭來到宴前,朗聲道:“請王爺、王妃和眾位大人過目!”西門玉雪不忍再看,藉故身體不適,退席了。殷權哈哈大笑,齊道明則是嚇的面如土色。
殷權又叫道:“再來人,給大總管和齊大人斟酒!”屏風後又走出來一位美貌侍女,勸楊靖忠喝酒。楊靖忠面色如常,搖頭不喝。殷權大怒,又讓人把這名侍女拖下去砍了。那名瘦侍女再勸,齊道明怕殷權把這名侍女也給砍了,苦著臉又喝了這杯。
轉眼之間,齊道明又已經喝了杯酒,醉眼乜斜著問楊靖忠,“大,大總管,你,你不喝酒,就因為你不喝酒,王,王爺已經殺了十一個人了,她,她們都是被你害死的,你,你只要喝了酒,她們,她們就,就不會被殺了!”
楊靖忠斜了一眼齊道明,冷笑道:“王爺自己要殺他的家奴,與咱家何干?別說殺了十一個,就是再殺一百個,又有什麼關係?傳聞平西王府美女如雲,殺了就殺了,王爺也不缺女人,更不缺奴才,只要王爺高興,他願意怎麼殺就怎麼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