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超聽說營寨被劫,糧草被燒,先是呆了一下,隨即嘆息一聲,安慰道:“沒事,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們再打回來就是了!”
郝正通吩咐士卒把糧草拉進營裡,就堆放在中軍帳旁的幾座營帳裡,隨即又強顏歡笑,把何超請進中軍帳,聊起天來。郝正通把昨天白天輸了陣,損失數百人,晚上又被劫營,燒了糧草的事說了一遍,嘆道:“何老弟,老哥我實在是時乖運蹇,甫一帶兵,就捅了這麼大的簍子,死傷近兩千士兵,糧草也被人給燒了!”
何超見身邊沒人,搖搖頭,毫不客氣的指責道:“郝大哥,你這可不是運氣的問題!白天輸了一陣,晚上更得防著敵人劫營啊!昨天要是兄弟我在這裡,糧草營斷不至於被燒!身為主將,更得比其他校尉想的多、看的遠才行,畢竟這上萬兄弟的性命可都在你手裡攥
著呢!難怪之前有人說你不適合帶兵!”
郝正通看了一眼何超,心頭十分不悅,輸了一陣,又被劫營,現在何超又當面指責他,他心裡怎麼能好受?郝正通站起身捋著鬍子,氣的渾身發抖。
何超也知道自己的話說重了,不好意思起來,想要把話圓回來,又道:“郝大哥,你也別傷心了,勝敗乃兵家常事,如果你能把通安城打下來就能將功贖罪了。容兄弟多句嘴,王爺給你的命令是讓你進入劍南道馳援牛滿地,你在這裡和通安縣耗著什麼勁兒?”
郝正通嘆道:“我如果想帶兵進入劍南道,不打下通安縣的話,糧草如何運過去?”
何超冷笑一聲,“你既然帶著萬餘軍隊進入劍南道,那還回來做什麼?難道不能找個地方佔山為王?一方面可以劫掠劍南道州郡,叫他們不得安寧,另一方面也能給牛滿地助威,就像一顆釘子一樣楔入劍南道,削弱唐九生一方的實力,何樂而不為?何必為了一城一地的得失和他在這裡耗著呢!”
郝正通不由眼前一亮,雖說官道從通安縣城穿城而過,可是城東的小路也不是不能繞過通安縣城啊,何超說的有道理,誰說殺進劍南道就一定要回頭呢?中原不是更大嗎?反正王爺早晚要起兵的,不如自己帶著一隊人馬殺入劍南道,負責給王爺做些前期的準備工作。
郝正通暗罵自己沒腦子,趕緊笑著讓親兵擺上酒菜,要和何超喝幾杯。何超擺手道:“郝大哥,吃飯是可以有的,酒就別喝了,現在是兩軍陣前,喝酒誤事!昨晚胡必列要不是因為貪酒,怎麼會誤了大事?”
一番話說的郝正通臉上又紅又白,只好點頭道:“好,何老弟說的太對了,喝酒的確誤事,那大哥先自罰三杯!”說完,倒滿一杯酒,一飲而盡,再倒一杯酒,又一飲而盡,再倒一杯酒,還沒等喝呢,何超劈手就把酒給奪了過去。
何超沉聲道:“郝大哥,別喝了!還是想想這仗怎麼打吧!”
郝正通笑道:“何老弟,你真是一言提醒夢中人,我是不會在這城下和他們耗著了!白天我再施一計試試,如果不成功,今晚我帶人連夜從城東小路繞過通安縣,到劍南道中部佔山做大王去!你如果願意同去,你來做二當家好了,咱們兄弟聯手,管他什麼唐九生唐十生!”
何超疑惑道:“大哥,你有什麼妙計,說出來,兄弟幫你參謀參謀!”
郝正通附在何超耳邊說了自己的計策,何超想了想,猶豫道:“大哥,這計策好是好,只怕城裡的人不上當!現在的人,都鬼機靈著呢!”
郝正通道:“管他們上當不上當呢!就玩這最後一把。贏了我們有通安縣,輸了,我們就從城東小路繞行,直插劍南道!他想和我耗著,那索性我就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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