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塗!”朱嘯廷劍眉一立,命人帶劉志傑去準備好的會議室,又叫季長青和幾位檔案室負責人來,事到如今,趟不趟這渾水也要被捲進去了。
金子洲位於哥德國旁的獨立洲,居住在這個小島上的居民多是漁民,他們依靠著出海打漁為生,除此之外這些看上去普通的島民還給一些惡勢力組織打雜做黑活兒,比方說從多瑪市拐賣的人口被押送到金子洲,等著買家來選貨,接著送到下一站點,可以說金子洲是這群人販子最重要的一環。
“這位是檔案室的鄭多森、叢飛,你們帶著劉局回顧一下那段歷史。”隨後,小陳把室內燈關上,投影儀在大螢幕上投放出十年前的影像資料。
鄭多森推了一下眼鏡,順著資料說的時候也跟著回憶起了兩千年初的那場戰役,無論是情報處還是特工局,那時候人們團結一心抵抗海盜,金子洲打下來以後,擊退了囂張跋扈的海盜,還建立了現在的多瑪市,在這裡情報處和特工局第一次握手言和,往後風平浪靜的一段時間,去年才見有小的波瀾。
想到這,鄭多森看了一眼劉志傑,說道:“死者代號勇士,十年前參與金子洲戰役立功,後退役調遣到總務處去做文職,10年離開特工局擁有普通市民身份經營一家麵包店,地址和平西路30號,距離龍澤碼頭不到11公里。”
朱嘯廷哦了一聲,佯裝不知:“這麼位‘勇士’竟然最後淪落到出去謀生,特工局沒有給其分配點特殊崗位,怎麼看都有些虧待吧?”
只隔著一張會議桌坐在右側的劉志傑緊皺著眉頭,眼下這件死亡事件可以完全排除是意外致死,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一層一層叫人最後懷疑到是他勾結外敵處死當年涉案人員。
新來的局長和他關係本就一般,看來不把這眼看要蓋嚴實的帽子給揭開,可容易栽到坭坑裡。
“局長說的沒錯,當年他確實是我手下的特工,不過那時我在特工局還只是個情報科主任,過手的情報都要交給咱們情報處來,‘勇士’在金子洲掩蓋身份一藏就是六年整,等仗打完了人也幾乎沒辦法再出前線任務,”劉志傑緩緩說道:“後來,我叫人把他調到總務處做雜事。”
“錢給的也不少,可能是覺得自己還能再幹吧,跟上面反映過幾次再調回去都被駁回,10年的時候就離開了。”這些都是他知道的,現在一五一十都說出來,朱嘯廷信或不信也沒辦法,劉志傑再不知道其他細節了。
朱嘯廷視線回到淡淡放著光的熒幕上,死者生前的照片還穿著那套熟悉的西裝,這是每個加入組織時都會認領的一套量身剪裁的套裝,就和朱嘯廷衣櫃裡的那套一樣,這是他們的身份,是尊嚴。
“我知道了,這麼晚了打攪到劉局休息實在抱歉,現在已經成了專項調查小組,一旦事件調查清楚後,我會再召開會議。”朱嘯廷站起身,無意間瞥到坐在最後面的季長青,對方意味深長的一笑,他意會的點了下頭。
會議時結束後,留下來的季長青依舊穿著那套筆挺的湛藍色西裝,只是今天多了件灰色的風衣,他說自己上了年紀身體不如從前,現在入了秋,夜裡受點風渾身骨頭縫跟著疼,實在折磨人。
“局長對這個案子有什麼想法?”季長青咳嗽兩下,看向朱嘯廷。
“季組長要比我更瞭解當年吧?”朱嘯廷露出個奇怪的笑容來:“老戰友的死,我會幫你徹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