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雷冷笑兩聲,無奈的點頭。
既然已經應戰,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不過,他還想掙扎一下,裝作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問向王爍。
“王哥,咱們換個車行不?”
王爍一聽笑了,直言道:“你覺得咱們這臺水鳥配不上你?還是你沈城的規矩,必須用賽車才能跑你們‘棋盤山’?”
“這......”
很明顯,周雷被他問著了。
王爍不愧是裡打外開的一把好手,揣著明白裝糊塗的行家,一句話,輕輕鬆鬆的把難題拋給對方,把自己摘的乾淨。
所謂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吞,周雷也沒什麼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低吼了句,“比!這就比!”
說罷,勝利隊和王朝車隊的四個人就來到了棋盤山上。
王爍嘛,這種場面肯定是不出山的,甚至連人都沒來,找個夜店蹦迪去了。
這行徑,更是將沈城的臉抽的生疼,明擺著瞧不上。
周雷氣得不行,他現在很想一個人,一個他以前瞧不上,卻又無比需要的人。
仰望夜空,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留著長髮,身材瘦弱,帶著一抹山羊鬍的身影。
要是孫健那個傢伙在,肯定能想到如何搞對方心態,也不至於自己在主場被外地人這麼欺負。
“哎,要是那個人在就好了。”
要說周雷的嘴是有種開過光的特質,說曹操,曹操到。
黑夜中,孫健穿著一身火紅的機車服,騎著那臺錢江賽600,一個翹頭來到周雷面前。
一見面,沒什麼寒暄和客套,直接開損,“你這隊長怎麼當的,本地人讓外地人這麼欺負?窩不窩囊?”
周雷也覺得窩囊,但他個工薪階層的p民,哪有什麼應對策略,面上躊躇著,流露出可憐兮兮的模樣。
“你怎麼來了?”
孫健道:“我退出車隊不假,可我還是本地車手,咱們沈城榮辱與共,又不是勝利隊一家的事,哪能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