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了山田臨終的話語。
“我一直想要從塞蕾斯殿那裡得到的東西,在鬼川殿那裡吧?”
我一直都很清楚,那是什麼。
雖然曾互相背叛過,爭吵過,被他故意忽視過,我還以牙還牙拿出了看家本事……但那個東西……我早已經交給了他,從未收回過。
所以……所以你不能倒下啊!
苗木依然在體育館裡,向大家高談闊論“大家的希望”之類的。衝出體育館的我對此事毫無興趣。
如果說,我這種人也有那個夢想以外希望的話……那應該是……
……
“你……給我……給我站住!”
看著面前被牢牢地釘在牆上的金屬撲克牌,鬼川終於停下腳步。
我這才放下袖子。看來還是這招最有效,他知道我能打得多準。
“想要叫住你,還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呢,”我輕輕地捂著嘴,卻笑不出,“你到底想幹什麼?”
鬼川看著牆壁,陷入了沉思。
“麻煩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再次舉起了袖子,一張黑桃K從袖中伸出,“不然的話,下一次,我不保證會不會再打在牆上了。”
他嘆了一口氣,沒有回過頭。
“清除錯誤,”他嘆了口氣,“你想聽嗎?這就是我的理由。”
“清除……錯誤?”我有些費解地皺了皺眉頭,“你在說什麼?”
“……你沒有必要在乎這個,”他看著監視器,輕輕地苦笑一聲,“如果有人必須為此負責的話……還不如……讓我這種人渣來吧?”
不……這不像是鬼川的作風……
這不像是那個……那個嘴角邊永遠掛著冷笑,眼睛裡閃爍著輕狂與自信的鬼川。這不是他的風格。
“你不是黑幕的內應,這我們很清楚,”我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可你代人受過,這是為什麼?”
他沒有回答。沉默了幾秒鐘,一個不太可能的想法傳進了大腦。
“……我明白了……”再次看著那單薄的背影,我倒抽一口冷氣,“但是,你真要做到這一步嗎?”
鬼川終於稍微歪過一點腦袋,眼裡流露的不知是驚訝還是意外。
“你是……為了我,對不對?”
……
我是個膽小鬼。這我很清楚。
只要能夠保住生命,我什麼都願意做……這曾是我的人生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