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我想要無視的……”我笑了笑,“這個世上,讓人不快的傢伙太多。如果每個都要去在意一下的話,人生未免也太累了,”我繼續嘆息著,“還真是遺憾呢。那傢伙……只是說一些過分的話,也就算了。偏偏竟然還敢用下流的比喻侮辱人……實在氣不過……”
話裡最後一個音還沒有落地,隨著不二咲的一聲輕呼,我從袖子裡面抽出了一張閃著光的撲克牌。
“所以……你就飛了幾張嗎?”苗木滿臉冷汗,“這……這已經,不可能是氣不過的程度了吧……”
“難怪……滅族者翔的身上,和她身後牆上有那麼多劃痕……”不二咲鼓著腮幫子,做出了分析。
“不就是隨便飛了十幾張?”我很疑惑地看著滿面大汗的二人。
……好吧。也許……對於此事,我們雙方有一些交流障礙之類……
“呃……然後,那個滅族者翔就跑出來了?”苗木誠嘴角抽搐。
我轉過腦袋,沒有做出回答。我剛剛才想起來,不僅僅是噴嚏,僅僅看到血,滅族者翔也會出來。
如果……那傢伙只是我的話,至多也就把它當做一隻在耳邊嗡嗡亂叫的蒼蠅,絕不會這麼衝動的。
到底為什麼……我這麼衝動?
嘛,說起來……那傢伙在哪?
明明……都已經這樣了啊……
我把頭轉向門外,儘可能不讓眼前的兩個傢伙看見自己的表情。
在這個時候,大神推門而入,原本寬闊的保健室,立刻變得有些狹小侷促了。她輕輕地在我旁邊的病床上坐下,假裝輕描淡寫地問:“這個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用擔心,沒什麼的,”看著大神關切又有點複雜的眼神,語氣微微變冷,“……我很好。”
我很想把心中的疑惑吐出來,但一看到……一看到失落感再次增高的時候,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們在這裡沉默不語了很久,直到響起了又一陣尖銳的鞋跟聲。
是霧切嗎?我瞟了一眼苗木,後者的表情……大概是想走了吧?
重點是,我聽到霧切的聲音:“站在這裡幹什麼?不進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