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遠去的車輛,即使知道自己現在是個已婚人士,知道曾經辜負了紀雲姍,但當看到另一個男人出現在她身邊,李峰心頭陣陣不是滋味,是心痛、悔意還是虧欠?自己也說不出來。
“我看看,有沒有淋溼?”紀雲姍一上車,文正陽便伸手摸著紀雲姍的頭髮和衣服。
“沒淋到多少,沒事。”看著溫柔的文正陽,紀雲姍心裡暖暖的。
文正陽摸了摸紀雲姍的頭:“先回去換身衣服”,下意識地往車窗外看了一眼便駕車離去。
“跟你說話的人是誰啊?”文正陽一邊駕著車一邊問。
紀雲姍看著文正陽,思索了好一會說:“前任。”
男人的第六感也大概猜到了。
“你介意嗎?純屬是偶遇,和我說話我只是簡單地回應幾句。”紀雲姍擔心文正陽會多想。
文正陽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握著紀雲姍的手微笑道:“傻豬,這都是正常現象,你又沒有對不起我,我有什麼好生氣的?再說,如今社會,誰沒經歷過一兩段感情呢,是不是?”
“我怕你會吃醋”,紀雲姍嘟著嘴。
文正陽半分玩笑半分認真地說:“那肯定會,為什麼不讓我先遇見你,反而讓他捷足先登。”
“我以前都不是這樣子的,所以,就算先遇見你,可能我們的開始和結局都會不一樣?”紀雲姍回想過去的一切,往事歷歷在目。
“你以前是什麼樣子的,能告訴我嗎?你們,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分手的?”文正陽好奇地問。
“我以前是一個很普通的打工妹,你現在看到我優秀的一面是我以前一樣都沒有的,除了長得一張還算得過去的臉和這個還算可以的身高,其他,一無是處,而他是個富二代,我出來社會工作的第二年認識,我們交往前前後後都不到一年,卻在那一年裡分分合合不知道多少次?每次一分就是好幾個月,可以說,在一起總共加起來都沒有半年吧!”紀雲姍回憶往事
作為富二代的李峰,既有男人的要求,也有二代的好色,經常腳塌兩船,對於初出茅廬的紀雲姍總是招之則來,揮之則去,不管紀雲姍做得再好,再能隱忍都無法改變他的花心,每次分手都沒有任何前提,只要李峰不喜歡,不聯絡紀雲姍,紀雲姍就當預設分手,而紀雲姍也絕不死纏爛打,可是,卻無腦地但凡李峰一點甜言蜜語,紀雲姍又會預設與李峰複合,毫無原則可言,說傻確實是傻,說痴情也是痴情,總之,忠誠,不一定能換來忠誠。
即使後來,李峰因為和家人安排相親的女孩,也就是他現任的妻子好上,又用同樣的伎倆與紀雲姍失聯,直到後來,在某商場門口,紀雲姍等待當時感情不如意的堂妹,想開導開導她,卻不曾看到一個女孩上了李峰的車,還徑直坐在副駕駛的這一幕,李峰也看到了紀雲姍,可她都不吵不鬧,任由他們在她眼前離去,最後,李峰打來電話道歉,紀雲姍也只是哭著祝福他,也因此在她心裡劃上絕不入豪門的原因。
紀雲姍和文正陽回到她在市區住的房子裡,一進門,文正陽沒有多想,緊緊地抱著紀雲姍壓在牆邊狠狠地吻著她,感覺不到任何情感,就像一頭失控的狼讓紀雲姍一時手足無措,直到紀雲姍被弄疼:“痛”。文正陽頓時恢復知覺。
“對不起?弄痛你哪裡了?”
紀雲姍沒有說話,直勾勾地看著文正陽,眼裡的淚水不爭氣地流了下來,一滴兩滴,變成一串串流了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文正陽連續地一邊道歉一邊攬過紀雲姍,他這是怎麼了?是吃醋還是介意?好像都有,哪怕明知紀雲姍當年是個受害者,被一個男人辜負了,可錯不在她,他心裡卻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氣,分不清方向就對紀雲姍“動粗”。
紀雲姍推開文正陽,沒給他任何機會就往外走,文正陽立馬追上去,可已經不見人影,因為紀雲姍所住的樓層在二樓,一下樓就是街道,文正陽已經看不到人影了,懊惱不己地一拳打向旁邊的樹上,力度重得連手關節都紅了。
他怎麼可以這樣?李可清這件事上對她造成不小的傷害,可她都能大度地包容他的過去,甚至偏愛到讓他置身事外自己去幫他解決這個麻煩,他卻因為一個在她心裡已經成為過去的人這樣對她,文正陽你真是個混蛋。
文正陽後知後覺地在心裡罵自己上百次。她應該會去哪裡?她圈子裡的朋友,別說沒有聯絡方式,就算有,他才剛認識不久,以紀雲姍的性格不可能會讓自己的朋友知道,見家長不久,更加不可能回家?文正陽恢復些理智心裡分析著。
沒有任何頭緒,撥通了許彪的電話,交代完事情後回到房子上,裡面收拾地乾淨又整潔,雖然房子是一處很普通設計三臥一廳,但裡面的傢俱和擺放是很典型的樸素古風,除了房間,還有獨立的衣帽間和書房,文正陽每一處角落都看了一遍。
她說過,在市區是自己一人住,所以裡面全部都是她東西,文正陽在書房的椅子上坐著,桌面上赫然一副書法字映入眼簾:“文華墨風正朝陽,雲山錦秀競江海”,簡約秀麗的筆峰透著紀雲姍對文正陽有力的情意,可文正陽卻再次傷害了她,他跟那個“前任”有什麼區別。
“老婆,你在哪?”文正陽拿著桌面上寫著那幾個大字的宣紙,眉頭緊鎖。
梁思婉在工作室正和客戶洽談著產品介紹,門口進來一人,梁思婉慣性地抬頭正要打招呼:“雲姍,你怎麼來了?快坐。”說著,讓一旁的助理替她繼續給客戶解說產品,她熟絡地拉著紀雲姍的手走進另一個桌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