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姍走出來後便透過小巷避開文正陽追上來的腳步,盲無目的地走到街道上,雖然儘量控制了淚水不讓其流出來,但控制不住情緒,她現在的心情不能回家,不能回公司,不能找張小櫻他們,不想讓大家知道剛剛的事情。
正在不知道去哪裡時,走著走著,就來到市裡的另一個城區,突然想到趙立明的老婆梁思婉曾經跟她聊天時說過,在這邊的某個店鋪開的一家美容工作室,便尋著路來到了這裡,可能,跟她家人和朋友相比,找梁思婉坐坐是比較好的選擇。
“今天什麼風把你吹到這來了?”梁思婉拿著一杯茶遞給紀雲姍,笑著問道:“正陽呢?”
“我今天無事可做,剛好走到這來,就順便來你這坐會。你要是有事忙不用招呼我。”紀雲姍儘量保持著微笑。
“沒關係,有同事在呢!難得你來,陪你坐坐聊聊。”梁思婉回頭看了上眼客戶那邊,看見客戶準備下單了,也就放心繼續和紀雲姍聊了起來。
梁思婉經營著一家規模不算大的美容工作室,店鋪裡是一個複式風格的裝潢,面積約有80平方,上半層和對應的下半層是顧客美容儀養和體驗的地方,隔著屏風外面,一邊是收銀處,一邊是介紹產品的待客廳。
紀雲姍並沒有多說什麼,只聽著梁思婉介紹她工作室的業務的經營情況,還給紀雲姍體驗了一把,紀雲姍也沒有拒絕,這不正好可以藉著美容掩蓋一下臉部上的情緒嗎?大半小時過去後,梁思婉想給她免費,但紀雲姍不喜歡沾便宜,照常地給付了款。
“今晚你是不是也回別墅?一會我們一快回去?”梁思婉邊收拾著東西邊問紀雲姍。
可紀雲姍不想見文正陽,也不想讓他知道她在哪,於是:“思婉,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在你這,包括立明,你知道就行。”
此話一出,作為女人立馬嗅到不快樂的感覺。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梁思婉拉著紀雲姍的手關心地問。
不問還好,一問,紀雲姍到底是忍不住眼淚流了下來,當然,她什麼也沒說。
看到她這樣,梁思婉暫時不多問,建議著:“要不,一會下班我們找個地方,我陪你喝兩杯?有什麼你跟我說說,把不開心的發洩出來,我跟立明說一聲我也不回去吃晚飯了。”
紀雲姍:“好,不過——。”
梁思婉:“我知道,放心,我不會跟立明他們說的,那你先坐會,我定個位置。”
說完,梁思婉便打電話去了。
雖然,梁思婉和紀雲姍也只是見過三兩次面,每次的交談不算多,但因為文正陽和趙立明的密切關係,她們也很自來熟地處成家人一般。
入秋時分,黃昏之後的夜晚暗下來地比較快,商業街道上已經開始熱鬧了起來,又是年輕人晚上的時刻。
《花都歌舞廳》
這裡經營的是一個集晚餐、宵夜的靜吧和酒吧結合體,晚餐時,舞臺上是一些年輕的無名歌手唱著動聽卻沒什麼水準的歌曲,只為了給來吃晚飯的客人活絡一下輕鬆的氛圍,讓就餐者享受其中,晚上11點後的下半場,是動感DJ夜場,主打一個“飲”。
梁思婉帶著紀雲姍來到大廳的中間靠邊的位置坐下,這個位置剛好可以清楚地看到舞臺,又不會夾在中間的人行過道處,這裡所有的座位設計都是統一大小,每個座都能坐到五六人左右,比起《維斯》是兩個不同經營模式和檔次,維斯是有錢人的消費,花都歌舞廳是一箇中等消費的場所。
簡單點了幾道小吃,梁思婉還叫上一打啤酒。
“今晚能喝多少就喝多少,放心,如果有什麼不開心的就跟我說,不用擔心喝醉。”梁思婉對著紀雲姍說。
“謝謝你。”紀雲姍此時心情好多了,但是,心裡還是想著文正陽。
此時的文正陽就在紀雲姍所住的房子裡著急地走來走去,已經打了好幾撥電話給許彪,到底找到人了沒有,許彪每次回覆都是在尋找中,找了各種理由去紀雲姍的公司和老家,都說沒見到人,甚至許彪拿著一堆禮物回老家打探一下,寶女士都以為是文正陽差人送回來的,拉著許彪又是茶又是自家種的水果招呼著,許彪心裡急著冒汗,想給文正陽回覆但又不能表現出有事的痕跡,但心裡又急著去另外一些地方找人。
聽著許彪的回話,文正陽心裡更是緊張了起來,都怪自己,又要問,問了又要發脾氣,真想錘自己一拳。
短短几個小時,她能去哪裡?沒辦法,開啟手機一個熟悉的群聊裡:“尋人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