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息後,賈赦見賈瑚雖吐了水,但呼吸和心跳都微弱,人也沒有清醒,絲毫不敢耽誤了搶救時間,忙將其平放到地上,給其按壓胸外心臟,並進行人工呼吸。
“咳咳咳~”
沒兩下,賈瑚口中就又咳了水出來,隨著胸腔震動,人也慢慢醒轉過來,“父親。”
賈赦大喜過望,激動地手腳直顫,連連點頭,“嗯,瑚兒,沒事兒啊,父親在呢。”
賈瑚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閉眼睡去。
見狀,賈赦忙又輕巧的將賈瑚上下檢查了一番,確定賈瑚只是睡了過去,身上也無其他要命傷處方才稍鬆了一口氣兒,有了心思解決其他問題。
站起身,環視一圈面色慘白,戰戰兢兢的近十個奴僕,賈赦冷笑,幕後黑手他饒不了,這些個幫手蠢材他也決計不會叫他們有了好下場去。
轉頭見王善保火急火燎的跟了上來,賈赦冷聲問道:“可請太醫了?”
王善保用力嚥了口口水,回道:“方才我去同您報信的時候就已經讓守門的李建去找賴管家延請太醫了。怕太醫來得慢,我又讓他趕緊從就近的醫館裡找個大夫回來,想來這會兒應該快要進府了。”
“很好,這裡的人我就交給你了,利落的給我堵住嘴捆到榮澤堂雜間裡關著,等我騰出手來再料理。”
說罷,賈赦厲目緊盯王善保,一字一句強調道:“記住,是所有人,一個也不能少,但凡他們有絲毫差池,你,以及你一家老小我也是斷不能容的。”
王善保一凜,忙顫聲回道:“是,是。”
應著話,王善保不善的目光在在場所有奴僕身上一掃,默默記下所有人,心中暗罵不斷,怨氣沖天,怎麼今天偏是他當值,還好死不死的碰上了這樣的倒黴事兒。
賈赦可不管王善保在懊惱什麼,說罷話,抱著賈瑚飛快回了東院榮澤堂,將賈瑚小心安放在奴僕來往方便的榻上後便退了開來,讓婢女梓盈梓畫等一眾女僕在那忙著為賈瑚褪衣擦身。
眼見蘇嬤嬤從跟前過去,要撲在賈瑚身上服侍更衣,賈赦將人拉住,道:“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想來喻祈定是急壞了,你快去榮和堂看看,告訴她瑚兒已經安愈無事兒了,叫她定要先顧著些自個兒和肚子裡的孩子,千萬莫慌。”
想起了已經懷孕八個多月的大奶奶,蘇嬤嬤心中一慌,應了一聲罷便快速離去。
蘇嬤嬤是祖母賈許氏留給他的心腹管事之一,處事手段不俗,相信有她在,張喻祈那兒應該可以很快平穩下來。
又過了三四分鐘的功夫,原本在家輪休,亦或在他處忙事兒的除王善保外的其他三個伴讀兼長隨楚明卓、程浩然、喬元豐聽到訊息趕了過來。
賈赦看見人精神一震,不等他們進去看看他們心心念唸的小主子,只忙一一對他們做出了相應的安排。
“楚明卓,你去賴管家那打發人再催催太醫,再趕緊將大夫帶過來;程浩然,你去通知老爺太太;喬元豐,帶幾個人去支應王善保,把那些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給我全捆起來。”
話落,賈赦想著自己得信後從榮澤堂跑到荷花池的這一路上的不妥之處。
榮國府佔地面積極廣,從榮澤堂到毗鄰東院的荷花池尋常不論何時都會有奴僕在灑掃落葉、修剪花草樹木,亦或辦事兒路過,然而今日在跑到荷花池前賈赦卻是半個人影兒都沒見著,這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