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諸多王朝,骨子裡,凌牧雲仍以大晉自居。
就像西北王。
無論抵抗的是誰,無論大晉何等地看不上,在他眼裡,神仙渡依然是大晉的神仙渡。
“晉與北方王朝,確實不一樣。”桓琴感慨道。
無論稱王稱霸的多麼標榜注重儒學、教育、漢化,甚至找那麼一絲血脈當做依託,但骨子裡的文化,相差甚遠。
因為護國軍師金牌和印綬,凌牧雲一行順利的出了後秦界。
至洛州界時,已是隔日傍晚。
“才到大晉,風土果然不同。沿途所見胡人,少之又少。”
凌牧雲望著滿目瘡痍的洛陽城,靜靜矗立。
“這要歸功於冉閔的殺胡令,二十萬胡人,所剩者寥寥無幾。”桓琴從車上下來,一同排隊等待入關。
洛陽在大晉眼中,連象徵意義都沒有。
幾經收復和丟失,無非是為大晉的將軍們北伐增加政治資本。
最近收回洛陽的,是陳郡謝氏,八萬北府兵將投鞭斷流的八十萬大秦軍隊,打得四分五裂。
洛陽並不在凌牧雲的行程之中。
衣冠南渡,首先南遷的,便是洛陽城內的大小門閥。
對於九品中正制後上品無寒士的局面,想在民間招攬能人異士,並不過於現實。
自長安去南陽郡南陽城,洛陽恰在中間,也就成了此行的歇腳點。
負責盤查的,是駐守在洛陽的北府兵。
清一色的兩光鎧和馬鎧,大刀、長矛分列兩邊。
輪到凌牧雲時,出了差錯。
自定北開始,凌牧雲的身份不少,千人都校尉、司隸校尉、帳前行走、護國軍師。
每一個身份,都有印綬、身份牌。
這些東西,在北府兵眼裡,就值得玩味了。
象徵著軍功和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