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rprise!!!!”
門後幾筒彩帶禮炮砰砰炸開,五彩斑斕的亮片像大雪飄落。
紀淮洛整個人瞬間被覆蓋住。
許枝俏慢了兩步,只頭發和鞋尖上不小心沾了幾片。
“我、操!”紀淮洛咬牙,“這誰整的事?特麼俗不俗?”
“呦呵,紀公子嫌俗了,兄弟們,咱給他來個不俗的。”
油腔滑調的話一說完,裡面十幾人迅速分開,露出被遮擋住的長桌。
長桌有兩米,四周用鮮花裝飾。
曖昧昏暗的光線下,那鮮花中央半躺著一個女人。
女人伸出染了鮮紅豆蔻的手,嬌滴滴喚:“紀公子~”
紀淮洛一個激靈,表情明顯更難看了:“我...”
剛說一個字,像是忽然想起什麼,紀淮洛猝然轉身,筆挺高大的身子往右移,將桌上的女人完全遮擋住。
那柔媚的聲音許枝俏聽見了,卻沒看見,正好奇地伸長腦袋往內瞧。
視線冷不丁被截斷,許枝俏抬頭:“哥哥,我沒一驚一乍。”
倒是他,一會一陣、一會一陣的。
紀淮洛忍了又忍,又是忽然轉身,看向裡面的人:“趕緊收了,阿琮最討厭這種場面。”
“阿琮?太子爺也來嗎?”
“淮洛說來就會來,咱們這群人,就淮洛跟太子爺有交情。”
這話難免帶上幾分酸意。
紀淮洛心情不爽:“收不收?”
“收收收!”有人拖腔帶調,“太子爺被養得矜貴,家教又嚴,若被長輩們知道是咱們讓他見了這種髒東西,還不得削死咱。”
紀淮洛皺眉。
服務生魚貫而入,快手快腳收拾妥當。
“蔣濱,”紀淮洛問,“你什麼意思?”
蔣濱依然是那副陰陽怪氣的調:“大家都是兄弟,除了淮洛你,太子爺可誰的生日都不去。”
他意有所指,又不明白講出,反而嘲諷:“總不能,是看上你繼妹了吧?”
許枝俏才18,而且這個暑假才搬進紀家,不僅年紀小,跟這些人也不熟。
把她攀扯進來,不外乎是在指桑罵槐,嘲笑紀淮洛巴結周琮巴結的好罷了。
紀淮洛臉一冷,立刻擼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