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枝俏頭皮一緊,眼力見十足的拽住他衣角:“哥哥!叔叔說,不能跟人家打架!”
“就是,今天生日,算了算了...”
“蔣濱,你喝多了吧?”
包間裡的人連忙勸道。
此起彼伏的嘈雜中,一道聲音倏然躍眾而出——
“什麼喝多了?”
許枝梢還站在門邊,聞言第一時間望了過去。
走廊明亮的光中,年輕男人像是從宴會上趕過來,一隻手拎了件西裝外套,另隻手勾住領帶結,正慢條斯理解著領帶。
他步子很慢,鬆垮沒形,耳廓一對耳骨夾迸出野性鋒銳的寒光,為這張英俊逼人的臉添了些傲岸不羈。
方才還喧鬧的人群乍然靜了。
領帶已經解下,被男人纏在掌中,他停在許枝俏身邊,對凝固的場面置若罔聞,調笑道:“唷,我們妹寶也來了。”
許枝俏跟他不熟,只知道他家是做軍工的,但凡跟此沾上邊的,均寫著周家的名字。
而周琮是下一任唯一的繼承人。
也是紀淮洛的朋友。
“周琮哥哥好。”她禮貌喚道。
男人眼簾垂著,望她一秒,隨後把拖在地面的西裝遞到半空:“來,妹寶幫哥哥拿一下,待給你買糖吃。”
“......”
西裝面料上乘,應該燻過香,有種淡淡的、捉摸不透的冷洌。
就像周琮這個人向外傳達的感覺——
神秘,低調,又蓋不住的冷奢。
紀淮洛還在惱火:“阿琮你要幹嘛?”
周琮慢悠悠地繞著掌心那根領帶,松一圈,繞一圈,眼皮漫不經心撩高,磁沉悅耳的聲線:“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
“......”
都知道他說的是蔣濱講的話。
但沒人敢吭聲。
周琮:“你自己說。”
他目光淡淡掠到蔣濱臉上。
“說了呢,這領帶就是領帶,”周琮唇畔噙笑,“不說,這領帶,就是你的上吊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