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灰色的泥土都被她眼淚砸深了,周琮又氣又想笑,蹲在她面前,低低的聲:“祖宗,小祖宗,咱們先吃個飯,我幫你找,行不?”
許枝俏哽咽:“你還有什麼辦法嗎?”
“你都確定裝包裡了,又確定跟店裡的人無關,”周琮耐心道,“那說不定在公交車上遇賊了,對不對?”
“......”
周琮:“我幫你調公車交監控,咱們先吃飯,行不?”
許枝俏認為他的推理很有道理。
她用手背抹掉眼淚:“好。”
女孩眼睛發紅,黑白分明的眼珠濕濡,臉蛋蘋果肌和鼻尖跟上過桃花妝似的,粉白,又難得乖巧應他。
周琮一顆心化成爛泥,屈著指腹蹭掉她眼尾濕痕。
“多大事兒啊,這還不如妹寶按時吃飯重要,你哥是不會轉賬嗎...”
許枝俏拍掉他唐突的手:“你別說他。”
“......”周琮氣的舔唇,“打算在這兒紮根?”
許枝俏吸吸鼻子,拎包起身。
周琮又嫌棄的輕嘖,抬手把她包拽了過來。
揹包在地上滾了一圈,囫圇個的沾上了灰塵。
周琮用手拍了兩把,撣掉的塵土揚到空中,將這條破舊的後巷裹上老沉的荒涼。
他低下眼,看著灰撲撲的鞋和褲筒,還有帶著沙塵感的手。
唉。
算了。
什麼潔癖不潔癖。
哪有這丫頭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