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琳忽地一嗓門:“哥!姐姐東西掉了!”
周琮匆匆扔了句:“不喝,抱歉。”
轉瞬在這一塊消失。
許枝俏用夾子夾了只奶油包,沒想到外層太酥軟,一不小心從夾子上砸到她腳面。
漂亮的水晶鞋染上一層汙跡。
原本動靜不大,她悄悄擦掉就好,但全場目光不知何時開始往她這邊移。
眾人視線皆隨著周琮在動。
商場上,這位周家的繼承人冷靜又漠然,誰也猜不透他的想法,誰也看不出他的喜好。
這還是,頭一次見他慌張。
還有著急。
許枝俏沒來得及彎腰,一陣風過,男人已經蹲了下來,用指腹蹭去她鞋子表面奶油。
發現蹭不幹淨,周琮扯著襯衫衣袖,用布料擦。
許枝俏已經感受到來自全場的注目。
她不假思索踢掉周琮的手,條件反射後退。
全場悄寂。
僵硬如冰的氛圍,周琮就這麼單膝跪地,以極卑微的姿態抬頭:“鞋髒了。”
她最受不了鞋子沾上汙漬。
“......”許枝俏平複呼吸,“髒就髒了,我回家會擦。”
“這些年我是白過的嗎?”周琮站直,滿身傷痛,“你一秒鐘都不願跟我待,又怎麼知道那些問題沒被解決?”
許枝俏耳朵被眾人的目光燒著:“你別犯神經。”
“我們談談,行不,”周琮說,“關於你媽媽、我小姨...”
許枝俏轉身就走。
周琮幾近哀求:“原諒我一次,回來唄,好不好?”
許枝俏沒回頭。
連一絲停頓都沒有。
走出十幾米,跟紀淮洛迎上。
“草,”紀淮洛咬著牙罵,“他臉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