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紀淮洛一天不上班,研發樓的訊息就要瞞上一天,許枝俏就要去公司頂一天。
三月二十,周琮把紀淮洛從床上拽了起來。
院中樹葉嫩綠,梢頭零星幾朵小花。
紀淮洛頹萎得很,即便下了床,也是靠在牆角坐著,雙眼無神地望著窗外。
“這條路,是不是你自己選的?”周琮冷聲,“若是依許枝俏的意思,她會讓你放棄研發,好好待在公司,是你自己,堅持選了這條路!”
紀淮洛聲音虛浮:“你少特麼跟我講大道理。”
周琮冷笑:“我跟你講得著嗎,我就是告訴你,我比你強,就是比你強!”
“......”紀淮洛緩緩看向他,“你沒動我妹吧?”
周琮:“還需要我動?她自己就求過來了!”
聞言,紀淮洛瞳孔一震,一個挺身揍了過去。
周琮一點都沒讓他。
兩人把臥室裡能打碎的都打碎了。
不知哪一刻,周琮喘著氣,指腹蹭掉唇角血漬:
“不然呢?她還能怎樣!有人服她嗎,她故意把自己往成熟打扮,每天穿著嚴肅的職業裝,當著員工面她強撐著,一進辦公室關上門,她緊張地想掉眼淚,她想著她撐一天,你的計劃就能往前進一步,你對她的好,有值得她這樣為你付出嗎!”
紀淮洛喘著粗氣。
“天大的事,我只允許自己消沉三天,”周琮一字一句,“我就是比你強,你繼續當你的廢物,讓你妹幫你沖鋒陷陣吧!!”
房間狼藉淩亂,靜若死水。
紀淮洛望著他:“你在放屁。”
周琮諷笑。
紀淮洛:“你被我妹甩那會,光半死不活就躺了七天,後面還消沉了三年!”
周琮:“......”
紀淮洛譏誚:“你特麼消沉三天?我看你到現在都沒爬起來!”
紀淮洛吐字:“廢物,老子比你強!”
周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