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於麗知道針孔攝像頭的事,她一定知道別的。
“這事真不能說,”於麗聳肩,“你知道這後面牽涉了多少利益鏈,我還不想找死。”
許枝俏:“我不要老闆出面指證這些,我只想要那個房間的影片,我需要跟警方證明我男朋友的清白。”
說到這,她拿出張銀行卡,推了過去:“這是我所有的私房錢,大概一千萬。”
於麗驚訝,看向她。
不是她不幫,確實不好幫。
能做這條産業鏈的,背後黑白交織,誰都不願惹上這種麻煩。
“這些影片都是發到外網,”許枝俏說,“你讓他們發上去,我會讓朋友截留,不會連累任何人。”
“......”於麗猶豫了。
一千萬很多。
她一輩子都賺不到。
停頓片刻,於麗起身:“我問一下。”
“好。”
這個電話打得很快,於麗說對方同意了:“要加一千萬。”
許枝俏咬牙答應。
於麗說:“只給十秒時間,會自動清除,截留不到,錢不能退。”
許枝俏回了趟醫院,周琮還沒醒。
許枝俏從他錢包裡抽了張卡,按照對方索要的方式,將錢轉了過去。
她沒錢了。
反正周琮說過,他的錢,就是她的。
錢到賬,約好時間,許枝俏在第二天淩晨四點,收到了完整的影片。
她看見周琮跪在那裡,滿嘴是血,發瘋的狼一般撕咬牧瑛手腕上的繩子。
她看見周琮紅著眼,心疼地吹著牧瑛手上的傷。
她聽見周琮意識模糊地哄道:“寶寶你別怕,我送你去醫院。”
她聽見周琮割在腕上、捅進心髒的懺悔。
他用劇痛保持清醒,只為了問牧承光她14歲時發生了什麼。
許枝俏後悔了。
她該早點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