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記得把換洗衣服帶來,其它統統忘了!
周琮在夜色中拍她腦袋:“沒事,能記得把自己帶來就夠了。”
“......”
“你先進去,”周琮哄道,“我回去拿。”
許枝俏:“你別亂翻,我包裡都是女生用的東西。”
周琮又不樂意了:“你有什麼我沒見過的?”
許枝俏抬睫。
周琮:“...我閉眼拿!”
不怪他。
怪他們老周家怕媳婦的傳統。
許枝俏跟烏雅仙一個帳篷,此刻烏雅仙陪甄創去河邊散步去了,帳篷裡亮著頂燈。
周琮把許枝俏的包拎到外面,藉著燈光,找出洗漱用品。
拿毛巾時,一個小東西啪嗒砸進草叢。
周琮頓住。
顏色發暗的草葉中,那隻金色的小鈴蘭安靜躺著。
周琮撚起那隻鈴蘭,對著光看了看。
這只鈴蘭不是她住七裡公館那段時間買的。
有些陳舊了。
周琮唇線抿直。
許枝俏被關在湖心別墅那會,她有件睡袍的袖口上,綴著這種鈴蘭。
睡袍是他置辦的。
許枝俏離開後,周琮將她所有的東西都封存在了島上,包括那件睡袍。
湖心別墅,她離開了幾年,周琮就幾年沒敢去過。
周琮一直以為湖心島的日子,是許枝俏不堪回首的噩夢,連她後來的記憶都開始在遺忘。
可她留了這只鈴蘭。
或許她並不討厭那段日子,她討厭的,是他強勢蠻橫的作為。
她無力反抗他不尊重人的行為。
這幾年的分別,是周琮親手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