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雖小，卻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了顧淵的心上。
“砰！”
顧淵聽聞此言，怒不可遏，直接就一拍桌面，整個人驚得瞬間站起了身。
他的雙眼瞪得滾圓，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與憤怒，大聲吼道：“什麼？！卿之還是下面那個？這……這怎麼能行？”
此刻的他，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自己與玄淩，只是不同的是，如今兒子竟然和小徒弟已經發生了……
就簡直離譜！
他在桌案前來回踱步，腳步急促而淩亂，心中猶如一團亂麻，實在是心煩氣躁。
自己與玄淩之事本就已經一團糟，如今又聽到兒子這般令人震驚的訊息，他著實有些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一時間，懊悔的情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不禁開始埋怨自己當初帶回言洛塵的那個抉擇。
如果沒有那個決定，就不會有後續將言洛塵收為弟子的事情發生；而沒有收為弟子，或許就不會出現如今這檔子令人頭疼的事。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至關重要的事情，腳步猛地停下，迅速看向燭影，急切地問道：“那你可知卿之對此，是何態度？”
此刻的他，意識到兒子的態度或許才是解決這件事的關鍵。
燭影就跟撥浪鼓似的連連搖頭。
他確實不清楚顧卿之對這件事究竟是怎樣的態度，畢竟人不清醒，也沒見對方反抗，反而還對言洛塵又親又抱的。
而且這麼長時間，他就一直躲在這大殿裡，未曾回到顧卿之身邊。
顧淵這才意識到，自己先不用過於著急，得先探探兒子的態度再說也不遲。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煩躁的心情平複下來。
“若是沒有帶回洛塵那小子，我兒也不會變得與人親近，若是沒有收他為徒，我也不會再多一個五行靈根的少年天才弟子，若是卿之不願意那……那應該也不會讓洛塵小子得逞吧？！”
他這樣想著，心中的結似乎漸漸解開，忽然覺得心情舒暢了不少。
而在一旁看著顧淵自我攻略的燭影，暗自嘆了口氣，默默的搖了搖頭。
他再次隱身起來，身影漸漸消失在空氣中。
隨後，他為自己倒著茶水，緩緩舉起茶杯，一飲而盡。
這一次，他格外小心，輕拿輕放，沒有再發出那“咚”的聲音來打擾已經重新回到座位上，正翻開書籍準備繼續閱覽的顧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