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有沒有告訴他,孤找了個他的替身,想要接進宮中。」
「說了說了,」他擦擦頭上的汗,「奴才已經留了暗號,但實在不知道師父去了哪裡,又是否看到暗號。」
若非我再三逼問,甚至要下令將殷百裡拉出來鞭屍,他小雲子怎可能說實話。
明早還要上朝,我示意他們遠遠跟著,只留我一人作平常婦人打扮,徒步回宮。
途徑一條漆黑的小巷子,我猶豫再三,還是舉步踏入。
剛走了十幾步,身後忽然響起一道低沉的男聲,陰寒幽冷。
「娘子,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來了!
強壓住心頭的興奮,我故作驚恐地想要逃跑,他不慌不忙地追上來,飄來一股濃重的酒味。
我假意掙紮兩下,腰一軟便被他接在懷裡,直飛進了一戶荒廢的後院。
小雲子得了我的命令,沒有跟上來。
小池旁,柴房裡,雨打芭蕉,花蕊顫動,搓粉團珠,嬌嬌兒婉轉鶯啼,泣聲連連。
風卷殘雲,雲雨初歇。
「你既已得了妾身,便要對我負責。」我懶洋洋地窩在他懷中,手指在他唇上一點點描繪。
這張臉還算好些,尚能入眼。
「不過一場露水情緣,夫人怎地當了真?」他薄唇扯開,諷刺地笑起,眼裡涼薄無情,端的是一副負心漢模樣。
「在下已有家室,夫人去了,怕是隻能做個外室。」
「你不是說你婆娘紅杏出牆,你借酒澆愁,才會將我錯認,如今吃幹抹淨便不認人了?」
裝過了伏低做小的太監,錦衣衛和侍衛,這次終於忍不住本性暴露。
裝個被戴綠帽子的買醉男人,認錯娘子,發瘋一樣將我狠狠一頓磋磨。
可眼神清明,哪裡有一點喝醉的樣子,也不知道在衣服上倒了多少酒。
「夫人年輕貌美,何必死皮賴臉地扒著我不放。」他冷漠地甩開我的手,站起身欲離去。
我拽住他的袖子,勾唇一笑,譏誚地瞥向他胯下,「你那塊兒是不是不行?方才連衣服都不曾脫下。」
他臉色驟然一變,陰冷的氣息將我籠罩,沉著臉複又蹲下,挑開我剛剛繫好的衣帶,一路下行,輕攏慢撚抹複挑。
「在下只是為家中娘子守身如玉罷了。」他眼神幽暗不明,似有一團火在燒。
我被動地扣住他肩膀,貼在他頸側喘息,他身子不自覺抖動了一下。
「看來你只有一雙手夠看,難怪你娘子看不上你,既如此,滾吧。」我拿出他的手,又甩給他一巴掌。
他站起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