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小衣時,屋外響起打鬥的聲音。
披上外袍時,屋外動靜漸漸小了。
等我穿上最後一隻鞋襪,小雲子畢恭畢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陛下,人已經抓到了。」
「甚好。」
皇宮。
女帝寢宮的大床上,躺著一紅衣男子,雙眼緊閉,衣襟大敞,肌膚瑩白如玉,卻布著縱橫交錯的傷疤,煞是可怖。
「那地方檢查過了嗎?」
「回陛下,公,公子身體並無大礙,微臣以為,他可能是心病所致,以致不能出。」
「可有醫治法子?」
「這……心病還須心藥醫,公子身體康健,無須用藥,臣倒可以開些補陽益氣的方子。」
「記住,此事不得對第三人提起,否則殺無赦。」
「微臣遵命。」
打發走了老太醫,我朝內室而去。
他臉上的易容已被藥水洗去,容貌依舊奪目瀲灩,四肢被厚重的玄鐵鏈鎖住,竟顯得整個人有幾分嬌美惹人憐。
我抱住他的腰躺在他身側,摸了摸他的眉眼和嘴角,又沿著下頜一路摩挲到而後。
瘦了,人真是瘦了許多,不過好在還能養回來。
頭枕在他胸上,聽著他沉穩且有力的心跳,我不禁嘴角勾起,貼著他沉沉睡去。
第二日下朝回來,人還在昏迷。
我問小雲子這怎麼回事,他說可能迷藥下重了,因為怕抓不住人。
屏退宮人,我脫了鞋上床,窩在他懷裡,愛憐地親親他嘴角,又揉揉他的臉。
手不自覺地向下伸去。
軟塌塌的。
算了,人在就好,是不是太監,能不能行,又有何妨。
總歸他哪裡也不能去,只能一輩子待在我身旁。
正當我要抽回手時,突然被一股大力握住,鎖鏈被嘩啦啦帶起,他似要將我手腕折斷,頓時疼地我眼眶一紅。
他緩緩睜開眼,眼底盛滿詭譎陰狠,幽深如寒潭,淩厲的視線向我看來。
我朝他露出一個最燦爛的笑。
歡迎歸來,殷百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