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先生又要寫詩了!”
酒樓中,一名中年文士激動地說道。
他友人坐在邊上,失笑搖頭道:“子玉先生從出道至今不過兩月,已經寫了九篇詩文,八篇鳴州一篇鎮國,中間甚至還去譜了首秦王破陣曲。若說這府城中什麼事最不值得奇怪,那便是子玉先生詩成鳴州了。”
那中年文士腦袋要得飛快,道:“這次不同了!”
友人奇道:“有什麼不同?”
“你可聽說過子玉先生鳴州三請聖的事?”
友人點頭道:“自然聽過,當日趙奢誣衊子玉先生,子玉先生憤而請聖裁,結果顧聖為詩文所震,沒有及時降下聖意,讓子玉先生誤以為才氣不夠,因此一口氣寫下了三首鳴州之作。”
中年文士點頭道:“對啊!據說寫完之後,子玉先生連大氣都沒喘一口,甚至連天道賞賜的才氣,都一併用來請聖裁了……他根本看不上!”
友人面色古怪,道:“這又如何?”
中年文士看了看左右,故作神秘道:“你可知昨日裡廖府傳出訊息,全城收羅增加才氣的器物。據說是因為子玉先生要作新詩,卻擔心才氣不足以支撐!能讓子玉先生擔憂才氣不夠的,你覺得會是什麼級別的作品?!”
友人呆滯半晌,猛地站了起來,激動的抓著他的手:“此事當真?!”
“光傑先生親口所說,怎會是假的!”
友人撩起儒袍大步就朝酒樓外衝去:“張子晨,今日這頓你請了,改日我必回請你三頓!”
張子晨愣住了,掏出銀子放在桌上就快步走了出去。
“你跑幹什麼,我請便是了!”
話語間,忽然就發現樓上包間裡,許多讀書人都擰著儒衫下襬跑了出去。
他心頭好奇,伸手攔住一個熟識的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那儒生被人攔住,正要發火,一看是張子晨,頓時跺了跺腳,急怒道:“張子晨,你誤我!”
張子晨滿頭問號,又好氣又好笑,道:“怎麼就誤你了?”
“你可知子玉先生要寫新詩了?”
張子晨愣愣點頭:“知道啊。”
“那你可知,此詩至少是鎮國之作?!”
“能猜到……別忙,這跟我誤不誤你有什麼關係?你今日若是不說清楚,明兒個我就去你家告訴你爹,說你去春風樓狎妓!”張子晨說道。
“明兒你要去就去,反正我明日起就不住家裡了!”
那人看著前面的人越跑越遠,心頭明白大概是追不上了。想來事情早就傳開,便是真過去了,只怕也撈不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