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都知道子玉先生要出大作,那為何就想不明白大傢伙這是要去幹什麼?”他幽怨地看了張子晨一眼。
張子晨失笑道:“現在過去有什麼用,子玉先生又不是今日……”
說到這裡他忽然愣住了。
是啊,子玉先生什麼時候寫詩,難不成還會通知他們不成?
那可是鎮國之作啊,只需在天演詩文時靠近一些,便能有莫大的好處。
這些人不是奔著廖家去的,而是奔著廖家附近的客棧去的!
想到剛才友人不管不顧翻身就跑,張子晨又驚又怒。
“好你個直娘賊,我告訴你如此重要的訊息,你卻一言不發轉身就跑!我張子晨今日就與你絕交!”
旁邊被他拉住的書生,看著張子晨那急怒攻心的模樣,忽然就覺得鬱悶的心情竟然好了不少。
同樣的一幕在府城各個角落裡發生著,廖家周圍的客棧酒樓在午後就已經爆滿。臨近傍晚時分,甚至有人開出百倍高價,只為求客房一間。
那幾家酒樓的掌櫃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幾人都不約而同命人準備了珍品好酒給送到廖家去。
沈浪不愛喝酒,不過倒也笑納了。他不喝也可以給別人嘛,例如廖東昇。
廖東昇蹲在院子門口,眼巴巴地看著坐在院子裡的沈浪。
倒不是他不想進去,而是不敢。
廖光傑在下令收集增加才氣的物件時,同時也下令廖家所有人不得擅自進入這間院子。若有違背者,家法處置。
他可是很清楚,沈浪真要在廖家寫出鎮國甚至是驚世之作,那得到好處最大的,可就是他廖家!
詩文出世前,誰敢擾沈浪清淨,那就等同掘他廖家祖墳!
甚至外面的酒樓,廖家都派人去打了招呼,夜裡不允喧譁。
廖家確實門風嚴謹不做欺壓百姓之事,但那只是他不做,不等於他沒能力做。
這點道理,酒樓掌櫃們都還是看得清的。
其實也不用廖家吩咐,這附近的酒樓客房早被府城的貴人士子買斷,他們也不會允許有人打擾此刻的沈浪。
只不過還是派人去和廖家交涉了一番,希望能夠讓自家的一些讀書人後輩進入廖家,在子玉先生成詩前一直住在裡面。
自然,這其中的利益交換沈浪是不知道,他此刻正在品嚐酒樓送來的美酒。
“沈兄,你就給我個準話,行還是不行,我也好回去跟妹妹交代。”廖東昇哭喪著臉說道。
沈浪無奈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