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這院子裡一大堆東西,其中不少物件蘊含的才氣可不少,甚至比一些文寶都多,但卻並沒有變成文寶。
“子玉不知,還請張兄指教。”沈浪抱拳道。
張庭晚緩緩道:“因為意志!文寶中除了蘊含才氣外,還蘊含有讀書人的一縷意志。沈老弟你有請聖裁的經歷,應該明白所謂的意志是何物。”
沈浪仔細回想,腦海裡莫名就泛起了當日在安平縣書院那宛若天崩地裂的威勢。
那便是一縷聖人意志,也就是聖意!
“難道文寶中有其主人意志?”沈浪驚道。
張庭晚微微點頭,輕聲道:“不過終究是逝去了,所殘存的不過是他們的精氣神,也是他們最後的信念。”
說著,他望著沈浪凝重道:“但也可以說,每一件文寶,便記錄著一名儒道讀書人畢生的信念!他們中的每一位,都是我人族長存於世的依憑!子玉,切記!”
沈浪鄭重抱拳:“沈浪記住了!”
張庭晚神色略微緩和,輕笑道:“說的有些嚴重了,切莫影響了老弟接下來的詩作。”
沈浪搖頭道:“知道這些,我接下來就更有把握了。”
“打算何時動筆?”
沈浪道:“不急,還缺一物。”
張庭晚神色疑惑。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細密的腳步聲,聽起來應該是一女子。
“小女子芳菲,見過子玉先生。”
院門口,桃庵花魁芳菲躬身福禮。
張庭晚神色有些古怪,剛還在跟你小子扯大道理呢,你現在就把桃庵花魁給弄來了?
沈浪輕咳兩聲,神色間也略有些尷尬。
“不是張兄想的那樣……”說完他便走到了院門口,朝著芳菲抱拳道,“勞煩芳菲姑娘走一趟了,請進來說話吧。”
芳菲輕輕搖頭:“先生接下來必是有大作現世,小女子卑賤之軀,怕汙了先生文運,便不進去了。”
她的話語輕柔,但卻帶著些微苦澀。
無論她在讀書人中有多大的名氣,無論她多努力學習琴棋書畫詩詞文章,無論她多麼珍惜自家清白,但“青樓名妓”這四個字,便能輕鬆毀了她的一切。
不過是個妓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