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冤,白紗丈子,白色的床單,被褥也是雪白的,內一有張桌子,上面有一花瓶,瓶中居然有一束鮮
花,這張大床也很有特色,塗了紫色的邊角雕了些圖案,做工相當精緻。更妙的是有一扇朝北的窗子,
此刻月光正灑了進來。看著我滿意的神情,老頭高興的走了,臨走對我說,客人千萬不要把這扇窗子
關上了,一定要讓月光照進來,千萬記住了。老頭這時眼裡充滿了鄭重與警告。好的,大爺你去吧,
我就喜歡開著窗子睡呢?
老頭點點頭,剛要轉身忽然又轉了回來對我說,如果晚上萬一你聽見什麼聲音響動,你千萬別出
來。我開始有點煩這老頭了,於是道:我知道了,現在我累極了,馬上就想睡,麻煩你出去好不好。
老頭眼中馬上閃過一絲怪的光芒,最後看了我一眼這才走了。
我是真的困了,於是便躺下睡了,可是想到我身上帶著的資料及槍支,這些都是不能丟的,於是
我又爬站起來把那扇小窗子關上了,畢竟我已經過了詩情畫意的年齡了。
昨天是陰曆的七月十四,現在已過子時,因此時間已經到了陰曆的七月十五了。
我施施然的躺下,把槍和資料壓在了枕頭下面,口鼻中聞著白潔的被褥上傳來的淡淡清香,心想
今晚上總算可以安穩的睡上一覺了。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大約是後半夜,我感到好象有什麼人在對著我的臉吹熱氣,癢癢的,很
舒服,又很不舒服,於是我驚醒了,我睜著眼睛看著四周,什麼也沒有。由於我把窗戶關上了,所以
屋內顯得很黑暗,我很清楚的記得剛才的感覺,是有人再對著我的臉吹氣,可是現在我卻可以肯定這
屋內絕對沒有人,憑我八年的刑偵經歷,我什麼沒見過。稍有風吹草動,我就能感知對方的位置,可
現在我可以肯定這屋內絕對沒有人。
難道剛才我是在做夢?可是為什麼這感覺會如此清晰。
就在我迷迷糊糊又要睡著之際,耳邊忽然傳來清楚的哭喊聲,我嗖得一下坐了起來,把槍握在手
中。不錯,這次我聽的很清楚,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從街上傳過來,而且離我這兒很近。小孩子的
聲音越哭越大,好象止不住了。我決定出去看看,把資料隨身帶好,手裡緊握著槍開門走了出去。
屋外月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沒有了,黑得很歷害,但憑我在刑偵工作中練出的眼神,我還是可以
清楚的看到至少是百步外的事物。我一步一步向那哭聲靠近,終於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是一個穿著白衣
服的小女孩坐在街道中間正哭著,我慢慢向她靠近,然後可以看清楚她的臉了,是一張圓圓的,很可
愛的臉蛋,上面正掛著晶瑩的淚水,我朝她喊了聲,小妹妹,你怎麼不回家,在這裡哭什麼,她轉頭
看了看我,抽噎著,媽媽打我,她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