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牧歌說蛇鱗上所刻的陣法中有一個隱藏的資訊,這個資訊可以利用大量的靈力散播出去,可是並不能得知鱗片上的資訊內容。而此刻出現在庫房中的這條地道,就是為鱗片供應靈力所用,那麼只要順著這條地道尋找過去,就可以找到是何處所供應的靈力了。可是眼下韓渠就在身邊,也不知道地道到底多長,通向何處,如果直指太守府的氣運大陣樞紐,那就不妙了。但若是不查,豈不是放任妖孽作祟?沈從容一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不過能夠供應龐大的靈力的就只有兩處,其一就是氣運大陣,其二就是虺的真身來進行供應。可是如果有虺的真身來進行催動的話,又為什麼要放在城主府呢?
“不好,鱗片有問題,快回會客室!”沈從容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聽到沈從容的呼喊,眾人便跟著沈從容跑回了會客室,在會客室門前,眾人便聽到了一陣鱗片摩擦的聲音。
其他幾人停下了腳步,封牧歌一馬當先,踹開了房門。看到屋內的景象,封牧歌眯了眯眼退到了沈從容身邊。
只見屋內數十條蛇蟒層層疊疊向著鱗片方向游去,地板上有著一些大坑,想來就是從這底下爬出來的,鱗片周圍已經有一些蛇圍在了一起,吞吐著蛇信,不過誰也沒敢先行衝上去吞食鱗片。
突然,這些蛇蟒停止了移動,全都仰起半身,將鱗片和眾人的視線隔開,彷彿有什麼東西不想讓眾人看到一般。
“牧歌,一個不留。”沈從容下了命令。
封牧歌點了點頭,手上一動,胡桃木劍出現在手上,嗆啷一聲劍刃出鞘,封牧歌衝到門前,腳下微一用力,躍身而起,手中長劍橫掃,就要將門口處的蛇頭全都削下來。
眾多蛇蟒雖然盡皆背對著門口方向,但彷彿知道封牧歌這一劍襲來一般,門口處的蛇蟒豎起尾巴,迎著這一劍拍了過去。
但它們低估了封牧歌的劍和力量,只見門口處七條蛇蟒的尾巴被封牧歌這一劍盡數斬斷,可是封牧歌也並不是特別輕鬆,這些蛇蟒身上的力道並不比牧連鎮之時劉祜的弱,封牧歌被這一下擋住,強行停止了前衝的勢頭落在了地上。
就在封牧歌將將落地之時,只見被削掉尾巴的蛇蟒轉過頭來,張開大嘴發出一聲嘶吼,一道道毒液向著封牧歌噴射而來。
封牧歌腳下用力一蹬,整個人向後飛去,就連地板都被踩裂了。
在封牧歌退出去之後,毒液落在了封牧歌之前的位置。
嗤嗤——
一陣腐蝕的聲音,封牧歌先前的落腳點已經被毒液盡數腐蝕,大量的煙氣升騰而起,屋內的情況更加看不清楚了,只有一聲聲蛇吼傳出來。
如此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太守府的守衛,一批軍士衝到了小院,看到柏文等人無恙,領頭的鬆了口氣,快步走到柏文旁邊問道:“太守大人,這是怎麼了?”
柏文嘴唇動了動,卻發現根本說不出話來。
沈從容道:“你們護著太守先退出去,這裡已經不是尋常凡人可以處理的了。”
軍官聽沈從容這麼說,而且柏文站在沈從容身後,就知道這幾人的職位絕對是比柏文要高的,當下也不多問什麼,護著柏文就退出去了。
門口的煙氣還是沒有散去,沈從容手上捏訣,口中念道:“西有罡風,呼天嘯地,撥雲散霧,乾坤朗朗。”
隨著沈從容的動作,院內忽起一陣清風,將門口的煙氣盡數吹散,重新將屋內的情況展現在眾人眼前。
但見數十條蛇蟒已是盡數轉過身來,盯著沈從容等人。
看到煙霧散去,蛇蟒們又是一聲嘶吼,噴吐出大量的毒液。
沈從容和封牧歌都已經出手了,韓渠也不得不出手。
“上善若水,咫尺方圓,護!”
隨著韓渠催動法術,一面由水組成的圓盾擋在了眾人面前。毒液衝擊在圓盾上,又是一陣嗤嗤聲,大量的水汽蒸騰而起,將眾人的視線再次遮掩。
“哼,拖延時間?”沈從容看穿了蛇蟒們的意圖,探手從水盾上點出一滴水,屈指一彈,只見這滴水穿過水盾衝進了屋內。
韓渠拂了拂衣袖,水汽散去,屋內的蛇蟒居然有八條被沈從容這一滴水所殺,但是它們的身體卻還死死擋在中間,不讓眾人看到屋內的情況。
封牧歌知道再從門口突破也沒什麼進展了,蛇蟒縱然是死,也會用身體擋住視線,需要換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