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了小半個樊城,沈從容看到幾乎家家門上都貼著符籙,各個店鋪在每個位置也都貼著符籙,這樣的情況讓沈從容非常滿意,至少防衛工作做得相當不錯。
在這種情況下,那些身攜金光的人能夠在城中自由行走,看起來金光似乎也並不是什麼壞事,甚至還讓他們有了靈力。如果他們走上修道的路,那麼會非常順暢。但是又想到金光是從蟒山出來,還刻意避人耳目,沈從容又不敢相信金光完全沒有壞處。
回到太守府,沈從容發現韓渠還沒回來,雖然有些疑惑,不過也沒特別在意。
找柏文例行公務的詢問了一番後,沈從容發現相比於在城外的時候,他更像自己離開之前的樣子了。
晚飯前,韓渠回來了,而且非常高興。
餐桌上,看著嘴都要咧到後腦勺的韓渠,沈從容問道:“子悅這是遇到什麼好事了?”
韓渠神秘一笑道:“一件不能分享的好事,不過如果先生想要知道的話,倒也不是不能說,就是這報酬嘛。”
沈從容填了兩口飯道:“那就別說了。”
韓渠愣了一下,沒想到才提到報酬,沈從容便果斷拒絕了,連報酬是什麼都不問。
不過不問也好,韓渠又樂呵呵的繼續吃飯。
子初,沈從容和封牧歌沒有驚動其他人,翻牆離開了太守府,往角樓方向趕去。
在沈從容二人離開之後,韓渠也從自己的屋子裡走了出來,如同沈從容他們一般,韓渠也沒動用靈力,只是翻牆離開了太守府,往一處宅院走去。
而書房之中,在他們離開之後,坐在書桌前的柏文放下了手中的筆,靠在椅背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一般。
來到角樓之上,雖然此刻城中人家的燈燭盡暗,但是在沈從容二人的眼中,那些明黃色的靈力就是最亮的燭火。
“將地圖和筆墨取來。”沈從容對值守旗官道。
值守旗官連忙從櫃中取出地圖和筆墨放在桌案上,將桌案抬到沈從容身邊,方便沈從容使用。
沈從容拿起筆,在地圖上標註著所有觀察到的人員位置,因為人數眾多,而且太過分散,用了將近三個時辰,沈從容才將他們的位置在地圖上準確標註出來。
收起地圖,沈從容道:“好了,這張地圖我就帶走了,不要告訴任何人今夜我來過這裡。”
眾旗官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敢問,只是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下樓的時候,封牧歌道:“先生,昨夜韓渠在城西的一處宅院中待了很久,雖然只看到了韓渠一人的氣息,但是宅子裡應該還有一批凡人,我想應該是韓國人。直到我們下樓前,韓渠都還沒有離開,不知道他在裡面做什麼。”
昨夜在沈從容標註地圖時,封牧歌也在關注著城中的其他情況,正好就讓他發現了韓渠的動向。
沈從容道:“韓渠作為韓國來使,隨身帶著隨從自然沒有問題,不過這些隨從不住館驛,不住太守府,反而住到一個宅院裡,而且韓渠還悄悄地去待了一整夜,倒有點意思。”
“會不會是韓渠想要藉著這次化蛟的局,做些什麼事來為韓國爭取利益?”封牧歌對於韓渠不能說有太多好感,尤其是他在蟒山之行中的表現,更是讓封牧歌懷疑他在密謀著什麼事情。
沈從容想了一下道:“不管他想做什麼,在我秦境內,就得有我們的允許,今夜他一定會再去,到時抓他一抓。”
沿著原路回到太守府,半個時辰後,下人敲門道:“先生,該用早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