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時,眾人如同往常一樣,柏文依舊是吃的最多的那一個,彷彿一切都沒有異常,但是每個人的心裡都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用罷了早飯,眾人又各忙各的,並沒有做什麼多餘的交談,乃至於沈從容都沒有對柏文做什麼工作安排。
“我去看看那些被金光侵染的人,牧歌你跟著韓渠,看看到底是什麼讓他白天黑夜的跑過去。”看著韓渠拐進一條街,沈從容對封牧歌道。
封牧歌點點頭,靈力匯聚在雙目之上,韓渠的位置便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
封牧歌離開之後,沈從容取出地圖看了看,選了一個比較遠的位置,記下了具體的方位,便將地圖重新揣了起來。
一個時辰後,沈從容來到了選定的位置,這裡是一條小巷,內有七八戶人家,頂頭的那一戶就是沈從容這次的目的地。
在沈從容的眼中,院中的那道明黃色氣息表露了有人在家。
敲響了門,沈從容並未說話。
門內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誰啊?”
吱呀一聲,大門開啟,一個穿著一身粗布衣,繫著圍裙,頭上裹纏布巾的年輕婦人出現在沈從容眼前。
婦人皺著眉頭看著沈從容,總覺得有些眼熟,突然她想了起來,激動道:“你是從容先生?我們的大恩人?”說著婦人便要伏地行禮。
沈從容趕緊攔住婦人,手掌接觸到婦人雙臂的時候,沈從容附著靈力感受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將婦人扶了起來,沈從容道:“是我,不過也不用叫我恩人,我是奉陛下之命前來除妖的,而且若是沒有太守大人相助,沒有你們配合,又哪有這麼容易,這是我們共同取得的勝利,不是我一人之功,莫要如此了。”
婦人聽沈從容這麼說,連連道:“欸,民婦知道了。”
說著,婦人突然意識到這還在自家門前,連忙讓開大門道:“你看我怎麼讓先生在門口站著呢,先生裡面坐。”
進了院門,沈從容看到院內搭設的幾個木架,上面晾著幾件衣服,還在往下滴水,一旁的盆中還放著好幾件衣服,不過看起來似乎全是孩童的服裝。
看著沈從容的目光,婦人有些尷尬的擦了擦手道:“小院簡陋,先生屋裡坐吧。”
沈從容擺了擺手道:“不去屋裡了,就在院裡吧,我這次來,也是有著考察民生之意,有些事情要問。”
婦人看了看院子裡沒有多餘的凳子,將自己洗衣服時坐的凳子放在沈從容旁邊道:“那好吧,先生坐。”
唯一的凳子給了沈從容,婦人自己將洗衣盆從矮桌上拿下來,坐在了上面。
沈從容也沒多說什麼,坐在凳子上問道:“從妖亂爆發後到現在,家裡有遇到什麼困難嗎?我看你盆裡大多是孩子的衣服,他去學堂了嗎?”
婦人抿了抿頭髮道:“家裡倒是沒遇到什麼困難,就是妖亂的一些傢俱讓蛇給咬了,不過孩子爭氣,雖然少了一些傢俱,也吃了些日子肉。從孩子爹走了之後,孩子就沒去過學堂了。不過前兩天太守大人來看過我們了,也給了我們一些銀錢,讓孩子重新去學堂了。太守大人還說了,說這是朝廷的補給,讓我們不夠了就去找他要,有困難儘管開口。這兩天,我們也吃上肉了。”
聽完婦人的敘述,沈從容點了點頭道:“那就好,記得聽太守的話,有什麼問題就去找他。”
雖然面上沒有表露,不過沈從容心中卻已經對這個金光有了一個結論,她選擇的地方距離太守府的位置相當遠,若柏文挨家挨戶調查慰問,絕不可能在兩天前就來到他們這裡,所以他是刻意過來的。
站起身,沈從容看了看幾間屋子道:“能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