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沈從容讓自己放鬆下來,靠著車廂,抱起一條腿,看著天空,放空著思維。
快到封府的時候,車簾被開啟,嶽廷生探出半個身子道:“我答應大人,在合適的時機指認妖孽。”
他並不想叫對方假溫秀英,因為那是對真正的溫秀英的玷汙。
看了一眼臉上仍有淚痕的嶽廷生,沈從容道:“好,進去坐著吧,馬上就到了。”
封府門前,封牧歌勒住馬車,跳到地上,敲了敲車廂到:“到了,下來吧。”
從車上下來,嶽廷生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周圍的情況,只是低著頭,拳頭緊握,從泛白的指節來看,他很用力。
沈從容知道嶽廷生心中有怒火燃燒,自己說什麼是沒用的,只能讓他自己走出來,便對封牧歌道:“先給他安排住處,然後我們再去找韓渠。”
點點頭,封牧歌對走上前的護衛道:“將馬車停放好。”
帶著二人走進門,封牧歌親自給嶽廷生選了一間房,對下人叮囑道:“做事的時候不要打擾他。對了,韓渠在家嗎?”
下人道:“韓公子在家,不過他的狀態好像不太對,而且從昨天下午開始,就不讓人進他的屋,連飯都不吃。”
挑了挑眉,封牧歌覺得有些不太對,擺擺手道:“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韓渠住在三進院的廂房,不過好像出了什麼事。”揮退了下人,封牧歌對沈從容說道。
沈從容方才也聽到了下人的話,也覺得有些不太妙:“看起來是的,走吧,過去看看。”
廂房內,引動上清造化玉碟,韓渠小心翼翼的剝離著駐守在心脈上的惑心符。
從昨天到現在,將近一天的時間,韓渠終於將心脈中最後一絲惑心符的殘留剝離出了心脈。
鬆了口氣,韓渠不再小心翼翼,催動玉碟,向惑心符發起了迅猛的進攻。
在清氣的籠罩下,惑心符被困在一處狹小的空間內,感知到不妙的惑心符衝撞著清氣組成的壁壘,但不過是消磨著自身的能量罷了。
終於,惑心符再也無法形成進攻,停止了行動,任由玉碟帶著離開了韓渠的體內。
在惑心符被拔除之後,一股強烈的疲憊湧了上來,韓渠癱倒了下來,身上汗如泉湧,大口的喘著粗氣。
玉碟浮在他身上,散發出清氣,緩解著他的疲勞。
玉碟之上,兩枚惑心符發出微弱的金光,無法移動,也無法進攻,完全被鎖在了玉碟上。
沈從容他們到廂房門前時,韓渠剛剛將惑心符拔出,強烈的靈力波動自然引起了沈從容二人的注意。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