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沈從容的分析,一旁的沈武慈對符衛統領道:“這樣,你親自去關口營查一查這溫秀英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又為什麼離開。再讓人去查一查徐鬥連最近幾日的行程,看看溫秀英是怎麼跟徐鬥連搭上的。”
“是。”符衛統領領了命便下去了。
符衛統領離開之後,沈從容問道:“叔父覺得,這個溫秀英會有什麼問題嗎?”
沈武慈道:“她一個人在關口營生活了這麼久,鄰里和睦,收入穩定,便不存在什麼被迫來到京城的情況。在這種情況下,原本應該在關口營繼續生活的她卻出現在了京城,還就這麼恰好的和負責接任大典祭臺建造的徐鬥連搭上了關係。而這一切,戶部沒有任何的更新,顯然出現在最近這一兩天,她有問題的可能性太大了。不過,我們不能僅憑臆斷行事,還是調查清楚了好。”
沈從容點頭道:“合該如此。不過,從之前符衛所報來看,這溫秀英送飯到工地的時候,閔存溪也在,而且顯得有些熟絡,我想,等他們今天今日下了工回來之後,把閔存溪叫來問問。”
沈武慈想了想道:“可以,閔存溪與徐鬥連乃是至交好友,他知道的肯定不會少。而且,如果這個溫秀英有問題的話,由他去做深入調查,會更方便。”
“好,那就這麼定下了,他們酉正下工,正好等潘勝回來,可以讓潘勝去把閔存溪接過來。”沈從容看了看他們的工表道。
未正,關口營。
潘勝打扮成一個尋常農夫的樣子,拐進了一間不起眼的小院子裡,院中正有人在坐著休息閒侃,其中一個正是於文。
看到潘勝,幾人連忙停止了閒侃,站起來行禮道:“統領。”
潘勝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坐下,自己也拉了個凳子坐了下來道:“你們在關口營的時間也不短了,對這裡的人,都認識了吧?”
“當然認識。”幾人連連點頭道。
潘勝道:“這就好,關口營有一個叫溫秀英的女子,你們誰知道?”
聽到潘勝詢問溫秀英的事情,於文搶先道:“回統領,我知道,她是我負責區域的人。”
“你知道?”潘勝看了一眼於文,接著道:“好,那你跟我說說這個人,以及她最近的情況和動向。”
於文想了一下道:“溫秀英,住在修寧街壟寧巷最裡面,今年二十歲,父母早亡……”
潘勝攔住了他道:“你說的這些資訊我都知道,說點我不知道的,她每天的行動這些。”
“哦。”於文撓了撓頭道:“她平素就接一些縫補漿洗的活,大多都是街坊鄰居介紹的,一般都是送到她家,昨天下午我巡邏的時候看到她出了村往京城方向去了。
因為當時她沒帶什麼東西,我想著她可能是去買東西什麼的,就沒特別在意。不過,好像到今天午正的時候都還沒回來。
因為我上午巡查,午正回來的時候路過了壟寧巷,看到有人在敲她家的門,我就問了一下,說是送來的衣服有兩天了,今天來拿,可是不管怎麼敲門都沒人開,門上還落了鎖。”
從於文的話中,潘勝得到了溫秀英離開的準確時間,於是站起身道:“好,我知道了,繼續做你們的事吧。”
說完,潘勝便離開了這處據點,往修寧街走去,他還是要確認一下溫秀英的家裡有沒有留下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在潘勝離開之後,另一個符衛向於文問道:“那個潘秀英,是何方神聖,竟然能惹得統領親自來查?”
於文搖了搖頭道:“我怎麼知道,平日裡看起來也沒什麼特殊的,就一個普通的獨身女子,誰知道她怎麼就引動統領來探查了。嗨,管那麼多幹什麼,統領親自出馬,出了什麼事也跟咱們沒關係,操那心做什麼,剛才說到哪兒了?”
另一個符衛想了想,重新找回了話頭,兩人繼續聊天侃地,享受著休息的時光。
壟寧巷,潘勝沿著巷子一路直行,來到了位於巷子最深處的溫秀英的家門前。
看著緊閉的大門,門上果然落了鎖。
潘勝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人後,直接蹬牆而上,跳進了院中。
院子裡面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只有七八個架子,上面滿是衣服床單之類的物事,應該都是街坊鄰居送到她這裡來讓她漿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