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緊握的手機如常,殊不知,手機已經被人動了手腳。
闞子臣監聽她一舉一動,淩駕二人之上,亓官宴嗤嗤大笑,他反常的情緒,嚇得牌桌上的人一哆嗦,押錯籌碼。
寬闊的房間裡牆壁酒櫃林立肅穆,幾十號男人圍桌豪賭,在他面前無人敢隨性抽煙,只有他兩指間半截煙蒂放肆陰燃。
挑高的房間,明亮的奢華水晶吊燈。
主位者掌握絕對話語權,他的心情就是規矩。
亓官宴周身清冷矜貴,左耳藍芽耳機持續工作,他隨意打了個牌,無人敢壓。
沒意思,一窩蜂找他空談生意,只想錢財權利,還不如南知意胡言幾句話輕松攪亂人心招人喜歡。
臉上一塊可怖疤痕的金發中年男人給他喂牌,壯膽說磕磕巴巴的中文,“亓爺,您看……我們合作的事——”
“方案發給北美那邊。”
金發男人大喜,亓官宴鬆口的事,稍微鬆鬆手指縫,漏的錢也是他不敢想的。
亓官宴袖子挽在小臂中間,煙蒂按滅在煙灰缸;手腕上四個月牙狀結痂的疤痕,排成一隊鑲進皮肉,突兀紮眼。
女人用力留下的痕跡,所有人注意到了。
震驚過後,紛紛揣測哪個女人得此榮幸,進入這個掌握一國命脈年輕男人的眼。
南知意一夜好眠,琳達對她防範外,儼然增加恭敬,仔細幫她洗漱吃藥。
剛吃完早餐,闞子歌闖進來。
“南知意,你要是真感激我爸爸照顧你們母女八年,你最好和我哥徹底決斷;他一晚上沒睡,給我媽打電話要飛機,你現在過去找他說清!”
謝恩命令人阻撓闞子臣帶她離開,遊輪上空每日空採飛來飛去,時常有不同型號飛機光顧。
闞子臣自然明白,他被人針對了。
而南知意的心思,謹慎過頭;她無法確認謝恩能幫自己多少,不知道亓官宴對自己的新鮮到哪種地步。
如果目前失去闞子臣庇佑,她怕自己孤立無援。
南知意拒絕,闞子歌氣的咬牙切齒,又懼一身肌肉的琳達保護她,唯有當著面給闞子臣打電話。
“我在南知意這裡,你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