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子臣來得快,一夜頹然,幹淨的衣著皺巴巴的,淺藍t恤酒漬明顯。
“哥,我不管,你今天必須和南知意掰扯清楚;我告訴媽媽你幹的好事了,你不能一錯再錯!”
闞子歌多加指責,當真是不給他留情面。
事情發展到今天的局面,沒有他迴旋的餘地。
南知意依靠聲音,慢步走到闞子臣面前,“子歌想分清關系,我贊同她。”
“阿知!”恐慌的聲音想制止他們唯一的牽絆,闞子臣生出巨大的無助感。
他身心後悔登上這艘郵輪,幾天而已,他們中間就插進來無數人搗亂。
“闞子臣,”南知意輕聲喊出他的名字,“我的眼睛是你弄瞎的,我們該有個了斷了。”
話出,闞子臣大步趔趄後退,她竟然知道了!
不可置信凝望她,難道多日和平相處,巧笑嫣然,都是她虛與委蛇嗎!
闞子歌心虛,“你……還知道什麼?”
“闞子歌,你真想我跟你哥兩清的話,下次再告訴你媽的時候,記得說我吃的什麼藥!”
“我吃了整整半年,每天埋怨自己是個不能自理的廢物,感恩戴德你們闞家的照拂,你知道我聽見你們倆吵架時說出真相,我有多絕望嗎!”
南知意眼睛發紅,恨極了他們冠冕堂皇的樣子。
一個個高高在上,製造出泥潭,旁觀自己在黑暗裡掙紮,他們怎會知道被害者的痛苦。
闞子臣手握的死緊,青筋可見,“所以,你跟那個男人在一起,是報複我?”
認真看戲的琳達當場呆住,他真看得起自己,他配和亓爺相提並論麼。
下一秒打臉了,她倒吸一口涼氣,清清楚楚聽到南知意不屑一顧貶低亓官宴。
“你,謝恩,姓亓的,你們三個一樣無恥,我恨你的所作所為,他比你強不到哪去!”
她把他們歸結一類貨色,闞子臣只僥幸她沒有跟亓官宴在一起。
變態的關注點新奇,自己永遠沒錯,不管謝恩還是亓官宴做了什麼,重要的是她還有希望屬於自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