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動靜不大,早早醒來的亓官宴眯著眼睛揶揄,“在我身上趴著睡了一晚上,是不是該安慰一下它?”
他懶洋洋地伸手,再度將人拉回來。
南知意跨坐在硬邦邦的腿上,雙手撐在他胸膛,“我不跟有婦之夫鬼混!”
“有婦之夫?”亓官宴狹促點頭,表示認同,“聽說有很多女孩喜歡人夫,不如,辦公室試試?”
他耍流氓地抵了抵,故意欺負她,誰讓她對自己做的一切視若無睹。
南知意委屈地紅了眼,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熱情。
為什麼他說起這樣的話可以不顧及她的感受?
她的眼睛像是蒙塵的黑寶石,霧濛濛的,羽睫毛輕顫眼淚一顆顆滑落,亓官宴輕吻著蒼白的臉頰,嗓音微啞,“只在臥室裡,聽你的。”
她吃軟不吃硬,亓官宴吃透了她脾氣。
“我一天沒吃飯了,你先去洗澡,等一下換了衣服出來陪我用早餐,祖母想見見你。”
老太太對她的喜歡不摻假,也不會像謝恩一樣看不起她的眼睛,南知意不忍拒絕老太太,卻還是拒絕了。
因為那份喜歡,是建立在她是亓官宴未來妻子的身份上,今時不同往日,她覺得自己眼前的生活一團糟,再去徒有尷尬。
南知意洗完澡出來,亓官宴沒有勉強她。
開啟助理買的海鮮粥,舀了一勺抵到她唇邊。
南知意背過身去不肯喝,腮幫子氣鼓鼓的,還在為他露骨的話生氣。
亓官宴斂眉低笑,“打定主意不願意理我了,看來忙活一天,也不如在車上精盡力竭一瞬讓你乖乖聽話。”
他的語氣涼薄如自嘲,好像一下一秒就能捏碎了她的腰。
南知意憋著羞憤,摸到他手裡的粥碗搶過來一飲而盡。
粥的溫度略微溫熱,頓時燙的她泛出淚光,亓官宴微眯著眼,緩緩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微鹹的眼淚。
手掌叩住她的後腦勺,直視她嬌嬌弱弱的樣子。
“為難自己只會讓別人看笑話,我看上的不是一具漂亮的皮囊,還是說你只甘於拿每年六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