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護士見這陣勢,早嚇得躲遠,整層樓彌漫著硝煙的味道。
費列羅的手下一個個敗陣,在對方的拳腳下捂著傷口蜷縮在地,費列羅失去情緒控制,直接掏出一把手槍放倒眼前的阻攔他的人。
從來沒有人能違抗他的意見!
巨大的槍擊聲,傳到醫院每一個角落,南知意猛然驚醒,昏迷前的恐懼使得她下意識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她忘記小腿上的傷,手背上輸著液體,剛一起身,巨大的疼痛讓她跌回病床上。
亓官宴匆匆從衛生間出來,慌忙按住她輸液的手臂,熟稔地拔掉回血的針頭,牢牢摁住出血的地方抱住她。
“不要怕,我在,我在……”他傾盡所有愛意來安撫,把驚恐的女孩藏進他的外套裡,一下一下拍著顫抖的後背。
隔著衣服傳來他的溫度,南知意哭著抱住他的腰:“阿宴,我好害怕,他們有槍,還把我抓走關著。”
襯衣被打濕,只有亓官宴知道她流了多少眼淚,她的惶然,她的極度恐懼,他怎麼可能視若無睹。
他的手臂收得更緊了些,“阿知在我心裡一直最勇敢,他們是壞人,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南知意在他低緩的嗓音裡,逐漸找回意識。
腦袋從他衣服裡鑽出來,一雙眼睛又紅又腫,“你怎麼突然回來了,謝恩呢,他有沒有受傷?”
“他很好,那、我出去幾分鐘處理一些事情,讓他進來陪你?”
南知意點頭,亓官宴站起來將外套脫下披在她身上,微微彎腰,捧著她的臉頰,一吻落在濕潤的眼眸。
他勾起的唇角笑意人畜無害,藍寶石一般的眼有著柔光,他看著她,似乎周圍的陽光都不如他溫柔。
謝恩進來時,二人擦身而過,亓官宴似無意睨了他一眼,而後沉默地走出病房。
他緩步經過門口守衛的保鏢,一步一步邁向長廊盡頭,眸光清冷,一言不發看著氣急敗壞的費列羅。
費列羅見他風輕雲淡抽出一根煙點燃,風輕雲淡仿若置身事外,這下他的憤怒達到頂點,死死握著手杖怒視亓官宴。
“我是你祖父,你翅膀硬了,要為一個女人囚禁我嗎!”
“沒有她,我依然會,”亓官宴平靜的像冰凍的湖面,修長的手指夾著香煙,並沒有去抽,垂眸凝視著薄薄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