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所見已經超出南知意承受的極限,她開始真的很擔心亓官宴被對手反殺,可事實告訴她,她的擔心完全多餘。
她實在接受不了每天抱著她的人虐殺無度。
還沒想好怎麼面對亓官宴,她唯一的念頭就是逃避,避開他的一切,逃離這個沒有律法存在的國度。
南知意充耳不聞亓官宴的呼叫,提起裙擺往莊園矮牆跑去。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保鏢圍繞的莊園如同鐵通嚴實,但他們只在等亓官宴的命令,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出現在南知意麵前。
饒是亓官宴再不願面對今天發生的情況,當看到她米白色裙擺下的光裸小腿靠近矮牆,牆下荊棘玫瑰劃破潔白的面板,他也不得不令保鏢出現,阻止她繼續傷害自己。
面對突如其來的數個保鏢,南知意反應激動,嬌嫩的肌膚蹭著荊棘連連後退,失聲顫吼,“讓開,都走開!”
身後響起沉重的步伐聲,每一步都踩在她顫抖的心髒上。
所有溫存堙為飛塵,陰影逐漸籠罩全身,南知意眼眶緋紅,來自身後的壓迫感令她無法正常呼吸。
亓官宴沒有用直接用強硬手段,而是距離她兩步之外站定,剋制著自己躁動的心,嗓音輕柔。
“阿知,過來,我帶你回房間休息。”
僵硬的脊背遲疑片刻,南知意緩緩轉身,後知後覺意識到,亓官宴可能早已在她周圍佈署無數視線。
防止她看到不該看的,也防止她今天的舉動。
頹然,南知意放棄逃離。
他擰眉望著纖細的小腿血珠滑落,想著矮牆下的玫瑰傷了他的阿知,該連夜鏟除的。
高挺的身軀緩緩屈腰,打橫抱起嬌小玲瓏的身體,回到別墅客廳,取來醫藥箱,拿棉簽輕輕沾走血漬。
小腿被他的手掌握住,條件反射縮了一下。
亓官宴抬眼,心髒鈍痛襲來。
她滿眼淚花,死死咬著顫抖唇,到底是害怕他的樣子啊。
“阿知,我們結婚了,”他低頭處理傷口,動作格外小心,“你只要乖乖的陪著我,我在你面前永遠是你的阿宴,答應我,忘掉今天的事情好嗎?”
淚水跌落,視線迷濛,透過水汽映出他臉頰上殘餘的汙穢,南知意拼命搖著頭。
她無法適應前一秒對她溫柔繾綣的人,然後下一秒用碰過她的手指扣動扳機。
甚至,他此刻襯衫上帶回屬於別人的鮮血,她忘不了他穿著自己買的皮鞋殘忍地踹別人腦袋上,血肉模糊。
亓官宴斂眸輕笑,將最後一處傷口貼上粉紅色卡通創口貼,抓著細細的腳裸,一點一點向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