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蹲下身體,手臂隔著被子摸了摸她的腦袋。
“阿知,你想幹什麼,你告訴我。”
“離婚,我要離婚,”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來,帶著哭腔。
聽到‘離婚’兩個字,亓官宴身形一僵,整個人如宕機般遲緩消化她說的話。
她要拋棄他?
留下他一個人,像小時候一樣孤零零的,只有空蕩蕩的房間,沒有玩具,沒有家人……
不行,絕對不可以!
亓官宴用力抱住南知意,偏執的渴望從病態的眼眸溢位,藍色的眼瞳陷入無盡悲涼,無法抑制內心的執拗。
“阿知,我愛你,從遇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陪我一輩子的那個人。”
“答應我,以後不要提離婚,除了這個我什麼都答應你,求你,別離開我。”
一聲聲懇求,令南知意感到窒息。
亓官宴閉上眼睛,毫無章法地吻著她,南知意仰著蒼白的小臉,抓緊他的衣角,無助流淚。
“如果我堅持要離婚呢?”
她對他的恐懼戰勝了她的感情。
因為寵溺她的阿宴沒有了,他粗魯地按著她親暱時,帶來身體撕裂的疼,她沒辦法提出自己的意見,唯有接受。
他每次湊來,都好似嗅到濃烈的血腥味,其中裹雜著夜裡的寒涼,一同向她襲來,令她如溺水般難以呼吸。
他突然的粗暴,令她極度不適,她需要一段時間平複心情,只有自己。
而不是他洗個澡,沖去汙漬,說些嬌哄的話就能緩解得了的。
房間陷入死寂,風停了,花香散了。
“阿知。”
亓官宴的聲音縹緲,指腹撫著她耳際哭濕的頭發,眼神憐惜。
“我說過,情愛上不忠的人,得替我去向撒旦問好。”
一句話,宣判了她堅持離婚的後果。
“不要,不要,”南知意搖頭,淚水不止。
“你以前對我不是這樣的,你捨不得弄疼我,不會讓我傷心難過,你弄得我身上很疼,我想哭,阿宴在哪,你把他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