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燙的感覺襲來,她忘記了哭。
抬起頭,呆愣愣地望著藍色眼眸裡的水汽。
小心翼翼地伸出指尖靠近,輕輕點了一下溢位的水珠。
“你也會哭嗎?”她還以為這樣殺虐無情的人,沒有眼淚呢。
亓官宴沒有回答。
藍瞳定定凝視著她,喉嚨幹啞,小心謹慎的問,“阿知這次吃避孕藥,是因為我弄疼你,你生氣了?”
面對亓官宴散發自心底的沉鬱疑問,南知意洩氣了,捂著心口鬱結氣悶,胸腔裡的憋屈無處可洩。
“以前也疼,也很生氣,現在我疼,我不敢生氣,”她說著叛逆的話,卻是癟著嘴想哭,嗓音弱的可憐,怕他再教訓自己。
亓官宴錯愣,自己以前很賣力的,她也沒有喊疼,每次都哼哼唧唧的喊自己的名字,怎麼會事後生氣?
他不確定地問,“那以前生氣之後,是不是每次都偷偷吃藥了,所以你一直沒有懷孕?”
“沒有、沒有,我沒有……”
南知意因為他的問話再度染上哭腔,將自己抱得更緊。
他給的恐懼刻進腦子深處,懼意襲來,她驚慌哭泣著急於否認。
亓官宴順勢坐到床上,熟稔地抱住嬌顫地身體輕哄。
“我知道阿知怕我現在的樣子,但阿知也要知道,我只對別人這樣。”
“查理家的人讓我嚇到阿知了,我會讓他們後悔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以後在沒有人敢惹你害怕。”
“睡吧,睡醒之後就好了。”
輕柔低磁的嗓音深處夾雜著病態的偏執,他亓官宴睚眥必報,沒有人能算計了他安然無恙。
他習慣性地拍著她後背安撫,南知意腦袋昏沉,睡過去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是被亓官宴嚇昏的。
往日他對付人,手段淩厲不留餘地。
如今他真動怒生氣,她不敢想象血流成河的場景。
她不安地抓著他的衣角,許是不想他再做出虐殺為樂的事情,許是習慣使然,睡覺時依賴溫熱的胸膛。
南知意睡著後,亓官宴叫來女傭守著,隨後,他下樓來到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