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身邊瞥了一眼,亓官宴呼著發燒的熱氣昏昏大睡,這張勾搭過她數次的臉,越看越討厭。
南知意“啪”地一巴掌打過去,震得自己手心疼。
她被這個臭男人給氣哭了,怎麼臉皮也這麼厚啊,捱了一巴掌他跟沒感覺似的,自己反被疼的掉眼淚。
“亓官宴,這次你別想事後拿捏住我!”
南知意順手拿來床頭櫃上的抽紙,連續抽了四五張,使勁擤了一下鼻涕,用紙擦幹淨後,全都丟亓官宴身上。
“嗚嗚,死男人,不講理的臭男人……”
她又丟了一團擦眼淚的紙巾,砸亓官宴臉上。
“混蛋,嗚嗚,我一輩子沒見過你這樣的大混蛋,是不是我上輩子掘了你家祖墳,這輩子你故意來報複我的。”
南知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精緻瓷白的臉頰布滿可憐地淚痕。
身上出過淋漓大汗後,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
她心酸地下床,踩上拖鞋去浴室,四肢癱軟乏力跟散了架一樣,哭得更慘了。
“這種時候亓官宴發什麼燒,欺負完人不管了,還要我自己走著進浴室洗澡……”
大概清洗了一下,南知意爬出浴室,穿上了一套奶藍色居家服,長衣長褲,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按了一下床頭呼叫鈴,她不情願地開口:“伊森,亓官宴可能是燒昏過去了,你給他叫個醫生來。”
伊森考慮周全,並未自己直接進臥室,而是叫上徐竹,一起進來。
超大號暄軟的床上,亓官宴昏睡著,臉上燙紅,看到這一幕,倆人不自然地別過臉,表情一言難盡。
這用過的紙……量,貌似有點多。
不應該扔地上麼?怎麼都堆在大boss身上?
“咳,”伊森輕咳一聲,提醒徐竹別傻看著,他先拿了件外套,燙手地把一堆紙從亓官宴身上掃走。
徐竹如負重釋,用溫度計測量亓官宴的體溫,三十九度二,高燒。
趕來的醫生眉頭深皺,指揮助手給亓官宴喂退燒藥,自己則到旁邊桌上配液體,動作一氣呵成,麻利地幫亓官宴輸上液。
醫生強忍著視線,不去看地上大戰過後的殘留現場,火急火燎出了臥室。
南知意秀眉微擰,坐在沙發上道:“你們是不是想歪了?那個不是擦——”
話音戛然而出,這個確實不好解釋。
算了,已經在客廳裡那麼多人面前丟過人了,不在乎這一次了,隨便他們怎麼想。
徐竹收拾著地面,忙裡忙外打掃房間,把地上的濕衣服收進髒衣簍,很快,臥室煥然一新。
伊森取來冷毛巾,敷亓官宴額頭上,注意到他臉上紅腫的指痕,略有不忍。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