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恭敬地站到南知意麵前,遲疑片刻開口。
“德薩與京城風土人情不同的,亓爺他很愛您,在港口的時候他以為您掉海裡,眼睛不眨一下就跳了下去,這兩天,他也是一直加班處理公司的事,是想著早點陪您回京城。”
伊森目睹亓官宴不要命地泡在海浪裡,失去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形象,哭著喊著找她。
也知道南知意剛剛到德薩時,亓官宴不遺餘力為她營造的虛假平和。
他心中難免動容,以為南知意還在抗拒獵場的事,故此多說了些出格的話。
伊森帶上門離開,南知意一個沒忍住,又開始抹眼淚。
這麼兇的男人,還有人替他說話,自己就不委屈嗎,稀裡糊塗嫁給他,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攤上個有病的老公,她的委屈誰能體諒!
“阿知……”
床上的人動了動,無意識地喚她的名字。
冷白的手背上紮著針,夢魘了般,來回摸她睡過的位置,好像在找什麼。
南知意小步小步挪過去,大腿根疼的走不了快步,盯著亓官宴狼狽的樣子看了良久,把自己的枕頭塞他懷裡。
男人聞到枕頭上最熟悉不過的發香,不由得抱緊幾分。
亓官宴輸著液,離不開人,南知意困得不行,索性席地坐在地毯上,趴在床邊閤眼養神。
終是沒抵過睡意,入了夢,夢裡走馬觀花,一幕幕都是他們相識相知的經過。
天色轉瞬即亮。
南知意一驚,趕緊睜開眼睛。
壞了,亓官宴的吊瓶沒拔,可別把人輸腫了!
她費力地要起來,突地意識到自己是在床上,懷裡一個毛茸茸的大腦袋,來回蹭她。
“老婆,你醒了!”
亓官宴的頭發蓋住冷漠的額角,減少了許多鋒利的稜角。
他下巴依戀地擱在南知意肩膀處,眉眼彎彎,笑眯眯地看著她。
南知意使勁揉了揉眼睛,她是不是在做噩夢?
“啪!”
重重一巴掌打過去。
亓官宴難以置信地捂住臉,切切實實感受到巴掌的疼意,眼底閃過一抹幾不可查的精光。
他默默垂下頭,委屈地拉住南知意的手。
“疼,老婆打我的話,手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