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落定岸邊,對上男人發紅的眼眶,她下意識一顫,沒出息地低頭等他教訓。
實在是他的眼神太具壓迫力。
夜裡的海邊本就溫度低,尤其經過海水一泡,渾身濕透淋雨走向南知意的幾步,亓官宴只覺冷徹透骨。
被亓官宴冰冷的手抓住手腕,南知意凍得打了一個冷顫。
亓官宴死死盯著南知意,一腔後怕演變為憤怒,冷厲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我的國家,就這麼讓你逃之不及嗎!”
他的力氣很大,南知意手腕驟疼,縮著要掙脫。
亓官宴僵持著,“說!”
“對!”南知意喊回去,他兇人自己也會,“我就是喜歡京城,那裡有法有度,我想去哪裡都可以,也沒有人會像你這樣無法無天的懲罰人!”
南知意說完氣話,空氣裡變得死寂。
亓官宴僵硬地扯了扯唇,眼底猩紅,怒火更甚,她還他媽介意這種事情,是他賣力的沒能讓她享受更快樂的體驗嗎!
男人流暢的臉龐線條,在他暴戾的目光下,令人感覺鋒利寒涼。
良久後,亓官宴閉了一下眼,緩緩吸了一口氣,拽著南知意塞車裡。
“南知意,我以前是對你太好了,把你慣得不知天高地厚,以後我去哪你跟在哪,你走不動我就拿鏈子拴著你走。”
撲倒後座上,南知意驚慌地坐起,往車門那邊挪了挪,“亓官宴,你別太過分!”
亓官宴閉上眼,沒有再說話。
胸口不住起伏,他努力吸氣呼氣,攥著拳頭剋制自己。
半個小時後,西洲莊園。
上百輛車子連續不斷地駛入,整齊地停在別墅門口排成佇列,站在臺階看去,黑壓壓一片。
南知意被亓官宴從車裡拖出來,扛在肩上,疾步跨上臺階邁進別墅裡面,重重把她丟沙發上。
南知意摔得頭昏腦漲,不等坐起來,再度倒在沙發上。
男人欺身而上,用力地撕咬著她的唇,好像只有那樣才能找回自己熾熱的靈魂。
豪闊的客廳擠滿了保鏢,亓官宴近乎病態,湊近她耳邊,沙啞地說:“是不是隻有這麼多人寸步不離地看著你,才能把你留在這棟別墅?”
亓官宴對她從沒有這樣冷戾粗魯過,南知意咬著唇一直搖頭。
不是,不是這樣的。
他用盡所有力量鉗著脆弱的腰肢,深深揉進懷裡。
“我再問你一次,喜不喜歡我?”
南知意被他身上不正常的滾燙嚇哭了,手背擦著他發梢滴在自己臉上的水珠,抽噎著說“喜、喜歡,喜歡你。”
她不敢再賭氣說抗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