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清決
“谷主。”
“去查解星河,還有傳言中的那位親傳弟子。”
“可雲山門外的陣法是仙人聯合所為,破陣方面我們實在……”
“用師兄當年留下的特製符應當能潛入,不要讓任何人發現你們的蹤跡。”
“是。”
一行黑衣人翻窗而出,離開房間。
書桌前,璩越翻著宗卷,妖異的紫眸冷峻肅然,他輕輕叩擊桌面,手中摩挲著解星河送來的鎖魂凝冰。
“師兄對解星河當真是關注,長睡醒來第一件事不是藥王谷,竟是幫他診治寒症……”
璩越輕笑一聲,眉眼卻是越發沉下,不見白日面對池硯的溫柔乖巧。
手心的鎖魂凝冰越發礙眼,璩越不自覺攥緊,待到他回過神來,凝冰邊緣的鋒利切口已經劃開掌心,血珠順著指縫滴落。
他卻感受不到疼痛,只是松開手,看向手心完好無損的鎖魂凝冰。
神情陰翳,難辨喜怒。
房間外,白衣勝雪的池硯隨意地靠牆而立。
從他的方向,能借屋裡的鏡子清晰看清璩越的每一處表情變化。
這鏡子還是隨手拿了材料煉制送給璩越的禮物。
池硯也沒想到璩越拿到手後,竟真把它放在了臥房桌前,也沒想到這麼多年,房間陳設一點沒變,師弟果真是個念舊的人。
池硯嘆了口氣:“我就說孩子長大了,心眼比以前多了。”
系統聽宿主的語氣,也摸不準他的想法。
畢竟從池硯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意外。
池硯:“也虧讓我撞見了,真擅闖雲山門,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視線一掃,看向角落樹叢中的一眾黑衣人。
當年原清決習醫術修術訣,留下的潛行符能無聲闖入一切陣法不假。
可這些年反複重生,池硯畫符技藝越發嫻熟。雲山門陣法裡還套了幾個他親自研發的針對性陣法,堵死了潛行符闖入的可能。
無人引路,死一百回都不夠。
池硯再次嘆道:“好在他對我這個師兄還算恭敬,身上的符都給我留下了,還給我輸了不少靈力,不然我還真不知道如何將這些人攔下。”
他不攔,他們也出不去。
系統默不作聲,到底沒拆穿他暗改藥王谷陣法,將一眾黑衣人逐個加入不許外出小黑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