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到底有些好奇。
系統:“如果璩越不將鏡子擺放在桌面,怎麼辦?”
池硯:“直接推門進去看現場反應?”
系統:?
池硯笑起:“那鏡子真的只是個禮物。我認識璩越這麼多年,還能不瞭解他的口是心非?別看他在外兇狠,見了我又乖巧又討喜,笑起來還會露出個小酒窩。”
“可惜長大以後就不常笑了。要不是我這離開了一段時間,他願意哄騙我,估計又是板著臉裝高冷。”
“猜不透的人有師尊一個就夠了。師弟還是可可愛愛,會對我撒嬌的好。”
系統:“這些人你打算怎麼辦?”
池硯:“嗯……當然是留下。小越看到就會明白我的態度,就此放棄自然最好,一定要查也會換作他法。要是能想出我預想外的方法,大概也能騙過雲山門那群人,就隨他去吧。”
聽到這系統算是明白了,池硯表面阻攔,內心還是縱容璩越的行為。
只是,從資料庫給出的推算來看,璩越不會領情。
人類的情緒複雜難懂,系統不打算分析這個結論産生的緣由。
池硯不清楚這些,看向陰鬱的璩越,到底沒推門。
他少給系統說了一點。
當初完成任務離開時,他壓根不認為原清決還會回歸,更是不曾對璩越許下任何承諾。
哪怕璩越笑著說出早已等不及的話,光是那雙染紫的眼眸和如今倨傲的性格,池硯也不難猜出這兩千年對方過得並不算好。
他何德何能讓人等待兩千年?
池硯不後悔當初的選擇,卻到底對璩越有幾分虧欠。
就著零星的月光,池硯小心退開。剛轉身,就與一雙黑眸對上。
來人玄衣墨發融入夜色,以至於池硯難以察覺解星河站了多久。
“璩上仙曾說,如若寒症難捱,可來院落採摘幾株炎草對付一二。”
解星河低頭示意,他立足於璩越的苗圃外,的確有幾株草藥花冠火紅,火靈力源源不斷地散發出來。
解星河:“只是我不懂分辨藥草,也不確定如何採摘,才久待了些,不曾靠近竹屋。”
觀他黑眸沉沉、難辨情緒,但面色青白,體態虛弱,也正因如此削弱了劍修原本的鋒芒氣場,才不教池硯察覺。
意識到少有示弱的師尊直言寒症難捱,池硯的思緒一下被打亂,也顧不得冷靜,快步上前拔了幾株長勢最好、藥力充沛的炎草。
“帶我去你房間,我替你緩解。”
解星河也不推脫:“有勞谷主。”
陌生的稱謂讓池硯不太適應,但擔憂的情緒壓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