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清決
池硯很少有機會發自內心去選擇什麼,也正因為如此,一旦下定決心他比任何人都要執著。
師徒間的推拒持續了多年,區區斥責對池硯壓根不算什麼。
反而是解星河如今的步步退讓,實在讓人驚訝。
談情說愛的話本池硯沒少看,各類追求手段嘗試了個遍,最後的結果無一例外都是拒絕。
這樣近乎預設的態度,更是不曾有。
池硯小聲嘟囔:“要是早知道師尊不算無動於衷,怎麼說我都再堅持一段先給主角受的劇情搶了。”
解星河正用靈力探查內裡,冷不防聽見些模糊的字句,抬眸涼涼地掃了池硯一眼。
片刻後,解星河收回手:“靈體離開了身體。
池硯:“嗯,我知道。”
解星河將他的不以為然看在眼裡:“這很危險。”
池硯:“我這不也是沒事嗎?”
解星河黑眸沉沉迎上他:“也是,仙人兩千年前離世,如今都能死而複生。你不在意自己的性命大抵也是有自己的倚仗。”
語氣淡淡,難辨喜怒。
池硯心虛極了,乖巧地縮著手等待挨批。
預想中的訓斥沒等到,耳邊只有一聲輕嘆,池硯偷偷抬眸。
解星河黑眸看來,放緩了語調:“是我錯了。”
池硯嘴比心快:“錯哪兒了?”
池硯:!!!
池硯:等等!我不是這個意思!!
解星河卻很耐心:“是我太不把寒症當回事,自己的身體,應該多有注意。哪怕是自己熟知的毛病,有時不察也會釀成大患。”
身為醫者的池硯連連點頭,聽到後面卻覺得變了味,再看師尊,一雙黑眸盯著自己,擺明瞭意有所指。
“靈體離開身體,又強行回歸,才導致了這熱症吧?”
解星河輕聲開口,溫溫和和,竟沒有池硯想象中的指責。
見到池硯心虛的反應,解星河已然明白:“你的靈體並不穩定,只是借用了秘法,強行束縛在了這具身體裡。”
池硯想含糊揭過,手腕卻被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