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星河黑眸沉沉、掛著憂色,高高在上的仙人眼底倒映出他的身影:“你就說,是?或不是?”
像是被那雙眼睛蠱惑,平日的牙尖嘴利全無,池硯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是。”
“還能待多久?”
池硯有些走神。
手腕間傳來的觸感冰冰涼涼的,正如劍尊解星河一貫給人的感覺。
原來師尊先天體寒,哪怕脫離了寒症,身上也透著涼意。
記憶中的寒冷天,口裡喊著怕冷往師尊被子裡鑽的那些日子,或許都是解星河捏了訣,有意提前暖和了手心替他取暖。
他不曾發現這些讓人心顫的細節,還為自己找了藉口沾沾自喜。
池硯一時有些恍惚,隨口應答:“我也不知道。”
解星河皺起眉,剛要抽回手卻又被人反手抓住。
回過神的池硯趕緊補了一句:“大概能支撐三兩天?也沒有什麼劇情點可以破壞了。”
池硯感受著解星河手心的涼意,像是找到了某種新奇的玩具,專注而探究,隨口回答後快速反應過來,小心抬頭。
解星河黑眸深沉,定定地看著他。
不等他開口,屋外傳來聲響,轉瞬即逝。
兩人對視一眼,解星河松開手。
池硯靠坐回去,摩挲著留下了一道道指印的手腕,眉眼彎起,眼底滿是笑意,與臉上明媚不同,他提高聲音:“靈體回歸已實屬不易,現在有一天算一天,能看到藥王谷越來越好,見證師弟成功飛升,也挺好。”
解星河暗下眉眼,到底一言不發,配合著應了一聲。
池硯淺笑迎上解星河的視線,心底卻開始思忖該怎麼辦。
他先前所說也不是假話,原清決的劇情早已結束,與璩越有關的更是一個可破壞的劇情點都沒有,只能從支線再想辦法。
可原清決身份不一般,每天消耗如流水,池硯不認為能維系太久。
對上解星河風雨欲來的表情,池硯連忙岔開話題:“尊者呢?尊者寒症治癒打算做什麼?”
解星河:“仙門宗派大比由宗主負責,屆時我會下界修煉。”
下界修煉……?!
下界修煉也為下界歷練——封閉靈力與記憶從頭再來,重新頓悟直至道心突破拿回記憶,積攢的靈力也在回歸的一瞬隨著悟性突破而沖擊修為瓶頸。
原清決時期,靈力稀薄,下界修煉更重修心,不少修者會選用這種方式獲取道心突破,緊要關頭也可提前沖破屏障拿回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