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
池硯靜靜原地等待,不多時就看到一隊烏泱泱的人馬快步走到他的面前。
“就是他,從山洞裡出來的人!山洞裡之前還出來了一個魔修,兩人一定是一夥的!”
為首的弟子嚷嚷著,正是方才被褚甜抓住詢問的那人。
來人身上服飾各異,並非都是玄月門弟子,還有各個參加仙門大比的門派。修者們身上多少都沾染些許魔氣,甚至不少已然魔氣纏身,無法拔除。
“就是你,與魔修勾結,將魔氣引入我門內弟子體內?”
叱責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威嚴無匹。
人數太多,池硯辨不清說話者為何人,東張西望地試圖找尋,看在前來的修者眼中便成了不屑一顧的輕蔑。
“哪有沒有靈力的普通人能夠贏過正兒八經的修者?我就說這少年必定是將魔氣蘊藏在體內,藉助不能修行一說法,私自將魔氣攜帶了進來。門主是不是也該給我們一個解釋!”
池硯來不及尋聲找人,聽到這句質問,倒隨著人群的視線看見了站在中間的玄月門門主。
如果說其他修者看他的眼神氣憤難掩,隱有遷怒。這玄月門門主則極為不同,他壓根沒細看眾人聲討的所謂魔氣,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池硯。
黑眸深深,卻陰毒狠戾,彷彿淬著劇毒。
“你在我門內山洞裡做了什麼?”陰冷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
不少前來質問的修者疑惑地看他,卻見平日假面和藹的一門之主此時眼睛死死地盯著池硯,認真質問。
池硯挑眉看他:“你說這山洞?我被一魔修無端追殺逃了進去,九死一生才勉強逃了出來。怎麼?你玄月門的待客之道就是放任危險,在人好不容易自救後,又上來興師問罪?”
見他不打算說出洞穴內秘寶情況,玄月門門主臉色一沉,到底是拂袖站到一側:“這弟子大抵是借用了魔修的手段破除了陣法,鑽了我玄月門的空子上了山來。也是我們審查不力,這人就交由諸位處置。”
“別看這少年看上去沒有修為,怕是藏了些別的手段,還請諸位小心。我仙門一秘寶也由他順了去,只是那寶物只認我門內秘法,他不知拿去也無甚用,各位如果搜尋過程有所獲,玄月門願以重金相換。”
這便是要重金懸賞秘寶了。
修者們眼中隱含期待,在場沒有人願意細聽池硯辯解。
也是,每個門派派來的年輕修者身上都或多或少沾染了魔氣。這些本是派去秘境的好苗子如今可能前途盡毀,所有人心中都壓抑著怒火。
池硯早知他們來者不善,見狀也毫不意外。
“說出和你一起的魔修的下落,放你一條生路。”
池硯掃視眾人:“如果我說我壓根不認識什麼魔修,是被門主陷害的呢?”
“事到如今,證據俱全,你還想抵賴?魔氣的源頭都來自於你,你還想誣賴門主?”
“牽魔引一路指引帶我們來到這,先前的殺陣也是你指示魔修佈下,那魔修早就承認了!你還想抵賴?”
“看來問這少年是問不出什麼結果了。我觀魔尊為了保護他,特意挑選房間佈置陣法取暖,你們說如果將他生擒,會不會引得魔尊出面?”
“若是魔尊不出面,便要他拿命來賠!”
議論聲中,處置的結果一併由眾人商定,全程沒有過問池硯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