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嘆了口氣。
白唸的身體固然弱小,他也有過不少次舍棄的打算。
但要讓他在眾人的冤枉聲中成為犧牲品?斷不可能!
“我還當前來參與仙門大比的會是怎樣的仙門,原來一個個都如此蠢笨。察覺不到魔修的計策、護不住門內的弟子,只能找我這沒有名氣也沒有靈力修為的普通人洩憤。”
“不過是仗著人多,仗勢欺人罷了。一個個自詡名門正派、能與上等宗門比肩,行事倒是無恥。”
為首幾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剛要動手,又聽到身後聲音。
“門主,受傷弟子們都接了出來,大多昏迷不醒,傷勢極重,還請門主主持大局為弟子們討回公道!”
玄月門弟子不知何時走到門主身側,一番話出,眾人隨之看了過去。
說話弟子身旁扛了個傷者,左臂鮮血淋漓,像是被妖獸硬生生撕扯下來,盡管做了緊急包紮處理,傷口仍然可怖。
玄月門弟子視線直直看向池硯,眼中恨意不掩。
池硯被他瞪得莫名其妙,看著周圍修者們沉下的表情,心裡倒是一樂。
池硯:“你這出現的可不及時,栽贓陷害的事情,你的門主與各位宗主都已經做了。你這小輩此時前來,反而讓諸位前輩不好下狠手。”
“真擔上以多欺少的名聲,對諸位也不太好。本是能一起解決的事,倒因為你多了麻煩。”
池硯好笑地看著眾人臉上神情驟變。
一位白發蒼白,看上去也有半步尊者修為的老者率先走了出來,他神色鬱郁,沉眸看來:“我們自不會以多欺少,但每個門派都曾因你引入魔修蒙受損失,每位長老也都必定想要上前討教。”
他沉聲開口。
池硯有些驚訝這冠冕堂皇的語氣:“車輪戰也能讓你們說得如此好聽,倒是前所未聞。你們打定主意栽贓,我也懶得同你們廢話,不就是半步尊者的各位長老要向一個沒有靈力的少年人討教?我倒要看看你們幾斤幾兩。”
少年語氣狂妄至極。
在場所有修者都下意識再次動用靈力掃過池硯身周,確定從對方身上感受不到一絲靈力的痕跡,這才放下心來。
只是每個人手中,暗中捏緊的符咒又增加了幾枚。
他們沒有忘記比試場上,兇惡的殺陣,以及古怪的金光。
“尊主,我們不出手真的好嗎?”
遠處,魔修沒忍住問出了口。
站在他身旁的男人目光沉沉看向場中。
“不,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
殷演聲音漸冷。
與場下修者不同,設計一切的他最為清楚,池硯究竟有幾分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