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周謹堂如此侷促,生怕他漏了破綻。
便連忙對那大茶壺道:“還是老地方?那我們這就上去。”
大茶壺一把拉住我的手。“你們今天來得快了些,先暫且等等再上去。”
大茶壺同上次一樣從懷裡摸出兩吊錢。一吊給了我,一吊遞給周謹堂。
周謹堂把他的那吊錢也塞在我的懷裡,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想讓我把這吊錢給老嚴帶回去。
我把錢塞進懷中,又把褲腰扎的死死的。
我特別注意到。
這“閒鶴居”門口可巧聚集了五六個官府的衙役。
看那架勢,既不是見官,又不是抓人,倒好似替那“閒鶴居”站崗一般。
周謹堂本來就是當地的衙役,可是他與這幾個人打個照面,卻是乾乾的大眼瞪小眼,誰都不認識誰。
這六個衙役,想來各個都是生臉,應該不是本地的官差。他們一個個平均十八九歲,都是高高膀膀,氣宇軒昂。
過了半晌。
忽的,從“閒鶴居”後門走出一串人來。
為首的是一個年輕公子,年歲大約二十五六的樣子。身量高挑,模樣斯文,舉止投足間透著貴氣。
這個公子我倒是不認識,不過隨著他的離開,那幾個站崗的官差也跟著他一起離去。
那大茶壺自然也打量到了這幾個人的離去。
忙對我們道:“別閒著了,上樓抬人吧。”
我拍了拍周謹堂,他這才回過神來。我已經是第三回來到此處,本就駕輕就熟。也不用那大茶壺帶路,便帶著周謹堂從後門上了圓頂小樓。
還是同前兩次一樣,最緊邊上一間別致的廂房。小戲子衣冠整齊地躺在繡床上,面色白潤,體表無明顯傷痕。
我和周謹堂本想四處檢視,可那大茶壺已然再催促。
我們只好把小戲子的屍體抬上擔架,一前一後便要往外走。
我和周謹堂往外行時,偶然路過一間房門緊閉的客房。
只聽到裡面有兩人對話。
“自打那章玉郎開始,咱們“閒鶴居”裡了一共折了四五個當紅的戲子。這些個嫩新,個個都有頭牌的本事,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另一個回道:“我又能有什麼辦法?人家是大爺,咱們哪裡能得罪的起。索性他還賠了些銀兩,咱們找人牙子跑趟遠路,專門去揚州多買些好的來。”
我和那周謹堂本也是不經意聽見這對話,因為其中一個人提到了章玉郎的名字,我才如此感覺不安。
章玉郎不是在我夢中出現的那個美貌男子那?難不成真的確有其人?忽地,那日的夢完全閃現在了我的腦中。優質免費的閱讀就在閱書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