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文學樓>都市言情>茅山禁忌> 第二百一十五章 誰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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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誰是兇手 (2 / 2)

那兩年,欒平安大哥甚至原本穩重陰鬱的性格也變得活泛起來。他每天殷勤的在自家的土地上耕種,然後還等不及太陽過山,便一個人丟掉了鎬頭和農具,跑回自己家中,連晚飯都來不及吃,就要跑回房間之內,和新媳婦兒在一起耳鬢廝磨。

兩個人當初如膠似漆的模樣,簡直是豔羨整個原上還沒有成親的平頭小子們。

有多少青年男子曾經在欒家大哥的窗戶底下聽過牆根兒,只不過那樣蜜裡調油的美好光景,就在兩年之後,卻被一場漫天的烏雲所清散。

欒家大嫂過門整整兩年時間,她的肚子裡竟然沒有半點動靜。

欒平安的父親早已為此事擔著心。

欒平安的母親領著兒媳婦求遍了原上各個寺廟的神靈乞求生子,卻毫無結果。

欒趙氏從來也不趕廟會。欒家從來都是隻祭祀祖宗而不許女人到處胡亂求神燒香叩頭。欒趙氏起初領著兒媳婦到原西的仙人洞祈禱舍子娘娘,燒一對紅色漆蠟再插一攝紫香,然後跪下磕頭。

兒媳婦照樣做完這一切拜謁禮儀之後,就羞怯怯地伸手到舍子娘娘屁股下的泥墩裡頭去摸,泥捏的梳小辮的女孩或留著馬鬃頭髮的男孩都摸到過,每天晚上睡覺時把那些東西放到枕頭底下。那泥娃娃硌得她難以入眠,但終究不見懷娃的任何徵兆。

欒平安的大哥沒了耐心罵:“你狗日是個不下蛋的母雞,我們家好好的香火就要敗在你的身上。”

媳婦羞慚得哭也不敢。原本渾圓的身形也變得日漸消瘦,從前昂起頭顫著的一口虎牙也就此緩緩的低了下來。那個女人,因為自己的肚子在欒家再也不敢抬頭。

欒趙氏又領著兒媳婦去求原上最有名氣的大夫。大夫先看氣色,然後號脈,詢問飲食睡眠經血來潮一類現象,先用祖傳秘方,後來換了偏方單方,藥引子盡是剛會叫鳴的紅公雞和剛剛閹割下來的豬蛋牛蛋之類活物,為找這些稀欠東西一家人費了好多周折,結果兒媳婦依然肚子沒有半點訊息。

欒平安的父親於是絕望中對大夫說:“看去不休她不行了。”

他不能容忍大兒子金疙瘩這一股兒到此為止而絕門。

大夫笑著問:“要是毛病出在咱娃身上咋辦?你休了這個,重娶一個還是留不下後……。”

欒平安吃驚地問:“毛病咋能出在男人身上?”

大夫把這個神秘難解的生育之跡深化為通俗易懂的比擬:“你看窩瓜蔓上,有的花坐瓜,有的花不坐瓜。只開花不坐瓜的花人叫狂花。有的男人就是隻開花不坐瓜的狂花。先得弄清楚他倆誰是狂花,那會兒休不休她就好說了。”

欒平安的父親問:“可怎麼弄清誰坐瓜不坐瓜呢?”

大夫說:“要不然借一借種。”

起初,求孩子的方法還是到處去拜神,在林水原東南方向的嶺山地有一座孤峰,圓溜的峰體通體勻稱,形狀酷似女人捶打衣服的棒槌。

孤峰基座的山樑上有一座孤零零的小廟,裡頭坐著一尊怪神。那神的腦袋上一半是女人的髮髻,另一半是男人披肩的亂髮;一隻眼睛如杏仁顧盼多情,另一隻眼睛是豹眼怒,一隻細柔精巧的耳朵附著耳環,另一隻耳朵直垂到肩上;

半邊嘴唇下巴和半邊臉頰細膩光潔,另半邊嘴唇下巴和臉頰則鬚毛如蓑草;一隻腳上穿著粉紅色繡鞋小到不過三寸,另一隻腳赤裸裸綁著麻鞋;一條光滑豐腴的手臂託著一隻微微啟開的河蚌,另一條肌腱累摞的手臂高擎著一把鐵鑄的棒槌。這就是男女合一的棒槌神了。

據說這個棒錘神是求子的最為靈驗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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